十幾吊。可是練武的人,誰在乎這點銀子?吃飯不要錢,一幫師兄弟在一塊兒也熱鬧,不象買賣人,還受東家的氣。打傷打殘了,櫃上總有十畝地一頭牛的給你養著!
現在這個年月,正是鏢局子生意最鼎盛的時候兒。保口外來往的皮貨,老西兒那些各地往來的錢莊銀子,京城裡面看家看院子,保庫丁上下值……就連女鏢師都是一堆一堆的,官宦人家,女眷也要看著啊!
貫市衚衕裡面,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堆堆的壯棒大小夥子進進出出,高聲笑鬧。保完夜宅回來也不休息,約著去天橋吃滷煮。衚衕裡流動著的,滿滿的都是活力。
往常時日貫市衚衕東頭六家鏢局子,再加上中間“護鏢侯”楊家,也趕不上西頭會友一家熱鬧。但在這個時候,只看見東面熱鬧了。會友這半拉衚衕,冷冷清清的不見人影。連其他鏢局的小夥子經過,都放低了聲音,不時還偷眼瞧一下滿是灰塵的會友牌匾。
別看會友敗了,但是誰提起不翹大姆哥兒?兄弟仨人一頭磕在地上,乾的都是大事業。譚先生現在已經是天子師,是未來要當宰相的人物。徐先生呢。那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在海外把小鬼子殺得屍山血海,朝廷要投降,他都不投降的硬掙漢子!王五一個鏢局爺們兒,為了兩個兄弟的大事業,一份家當給糟蹋得精光,子弟星散,現在雖然也回了北京城,但是隻是照應著歷年來傷了殘了留下來的會友老人——義結金蘭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可誰能說五爺少了半分義氣,誰能說五爺不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
枝椏一聲兒,王五開啟了會友鏢局的門戶,揹著手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