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不敢說。反正大家瞧著吧………”
外面人頭湧湧,在招商局上海碼頭的公廨裡頭,也是長衫士子,濟濟一堂。這些人都擠在中庭,大聲談笑。南洋公學的老師學子,住租界的下臺清流,混上海小報的那些筆桿子。都衣冠楚楚的站在這兒。招商局的工友忙著端茶倒水,已經是團團轉足不點地了,這些長衫的爺們兒還嫌茶涼人慢,不時高聲的呵斥幾句。
眾人交談內容,也總離不開譚嗣同。不過論起這些人身份,是夠不著進到裡間和譚嗣同茶敘送別的,不過能在這兒站站,也算是沾了點清流之氣。恍然就是可以指點江山的在野遺賢,談論愈久,一個個聲氣兒就越發的大了,指使起招商局的工友就越發的頤指氣使。氣得工友一個個都在無人處朝著茶水裡面吐唾沫。
“他媽的,伺候半天,一個小錢邊子都瞧不著,還以為個個都是中堂大臣呢,這些窮酸,進了堂子龜公王八都不給好臉!”
議論紛紛當中,就看見一青衫書生走了出來,似乎要招呼什麼人。大家夥兒嗡的一聲就圍了上去:“林公!復生兄在內,到底還在等什麼?我輩都在等著給復生兄壯行,班生此去,何異登仙?”
出來的人是在譚嗣同初主筆大清時報,就一路仰慕追隨他的林旭了。他今年不過二十歲,就被這些傢伙叫做林公,一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家夥兒一湊,人人嘴裡那鴉片煙味道湊在一起,更差點將人燻一個跟頭。林銳雙手連擺,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些傢伙。
也難怪這些傢伙熱衷,實在是朝廷給的異數太大了。一封電報過來,上海道,上海關道兩處,以下級見上司之禮來恭請譚嗣同。光緒親筆的電諭,滿滿都是求才若渴之意。風聲隨即而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