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都給大家夥兒營造好了,當下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將當面鬼子趕下海去,撈到這個扶危定難的功勞,洗乾淨當初的恥辱!
這真的是動盪的甲午年最後一戰了,誰都看明白了。小鬼子要是在遼南敗了個乾淨。他們最後硬撐的點兒虛火,就徹底玩兒完!
“大帥!大帥!大帥!”
歡呼聲驚天動地,毅軍數十個營頭綿延在遼南地黑土地上,這個時候兒,馬步炮隊都拉了出來,軍官弁兵,人人肅立,舉起手中武器朝天歡呼!
數百騎兵。簇擁著徐一凡疾馳而過,當先地溥仰自然捧著禁衛軍的蒼龍旗。這些馬上漢子,是徐一凡將他地騎兵主力從由巖鳳凰城一帶調了過來。那裡地“義勇騎兵隊”已經鬧得是如火如荼了,反而沒了姜子鳴他們什麼事兒。在遼南當面,徐一凡又覺得自己嫡系兵力少了一些,乾脆調他們過來坐鎮。
四萬大軍已經沿著田莊臺當日敗戰之地一線展開,攻擊已經發動。一線營頭已經朝著日軍以牛莊為核心的當面陣地開始了試探性攻勢。這次禁衛軍參謀本部也沒用什麼奇策,就是馬步炮八十多個營隊,全面發起攻勢。推過去就是了。進展多少不重要,要的是這個聲勢,將鬼子在當面吸引得越多越好。
這個戰術佈置瞞不了人,徐一凡和禁衛軍那些參謀軍官也沒打算瞞人。現在徵清第二軍算是狗入窮巷了,士氣也低了下去。他手頭握著六萬兵馬,後路暢通,硬打也打幹淨了他們。
既然是要全線進攻,那麼鼓起士氣也是大軍統帥必需要做的事情。他這兩天就是帶著大隊騎兵。揚著他那面大旗。風也似的從南到北巡視營頭。
每經行一處,這歡呼聲都是驚天動地。
“姜師爺。此時風光如何?”
徐一凡騎在馬上,得意洋洋的用馬鞭遙指人牆也似的毅軍營頭。
頭頂天高雲淡,耳旁風聲呼嘯,眼前是數萬效死戰士,北京那個朝廷對他所有舉動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奏上去一本準一本。穿越以來提心吊膽,兢兢業業兩年多的徐一凡,覺得心情最爽地就是現在了。
天地完全在自己面前敞開,暫時用不著考慮今後憋著篡清大業少不了的勾心鬥角,展布經濟,只是提十萬之兵,痛擊眼前民族大敵,勝利的把握沒有八成也有七成,就算將來篡清篡成怎麼樣難說,這民族英雄的帽子將來是跑不了了。
隻手能補天裂,男兒至此,夫復何求?
姜子鳴在馬上直著脊背,看著徐一凡意氣風發的樣子,半時感慨半是激動的笑著回話:“屬下當初怎敢想到今日?”
徐一凡哈哈一笑:“跟著老子朝前走吧!將來風物,更是不可限量!”
他這得意洋洋的樣子,換一個深沉人物跟著,多半就得上諫言了。楚萬里這傢伙在這兒,肯定就是嘲笑一聲。姜子鳴他們這些騎兵,都是馬賊出身,性子粗疏激烈,聽到徐一凡意氣風發的話,血都湧上了頭頂,急催健馬,四蹄騰空,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徐一凡馬術是徹底練出來了,堪堪也跟得上,數百健馬帶起大塊泥土,蹄聲如雷。當兵的多是看你有沒有種,特別是毅軍這種老邊軍,看到統帥如此,歡呼聲竟然是越來越高!
眼見得馬隊已經奔近宋慶所在地右翼大營。毅軍將佐早已在大營外恭迎。宋慶站在頭裡,數十將備按著腰刀,看看遠來那獵獵飄動的蒼龍旗,再看看和塊老樹根一樣一動不動佇立在前面的宋慶,他的白鬚微微飄動,將備們心下忍不住就浮出一句話。
“宋軍門老了……那蒼龍旗,卻昂揚得耀眼……”
轉眼間徐一凡已經奔進營門,溥仰適時扯開嗓門:“大帥到!”
一聲呼喝,千軍辟易,數千官兵一齊下跪:“標下恭迎徐大帥!”
溥仰先是大聲回覆:“起去!”接著又是大聲傳令:“大帥的令,今後軍中,免跪接禮!行軍作戰乃至陽之舉,跪下去先矮一頭兒算什麼?”
宋慶一怔,當下應了聲是,接著就率先站起來,就瞧見徐一凡已經摘鐙下馬。笑吟吟的就朝他抱抱拳:“老軍門。我來當惡客了,中午你得管飯!”
宋慶老樹根一般的臉神色動也不動,還加倍的出了三分老態:“大帥此言。標下何敢克當?”
徐一凡哈哈大笑,他本來就年輕,現在更是處在最意氣風發地時候,身上王霸之氣,當真有些耀眼:“不白吃你地,順便告訴你一個訊息,堯山的兵今兒已經迫近曹家灣子,瞧得見遼河了!聶功亭指著徐邦道地拱衛營,也拿下了崇義山,大炮已經能轟著田莊臺鎮子了。這倆訊息,夠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