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抬頭看了看月亮,是真的變了啊!這次她下山,沒有滿大街的瘋狂購物考驗他的腳力,沒有嘻嘻哈哈的拉著他揚言要吃遍整個帝都,也沒有去找那些在街上閒逛以調戲良家婦女和揮霍金錢為生的花花大少的麻煩,而是讓他帶著女扮男裝的她去逛青樓!
他本想反抗,可是師妹說話的凝重語氣讓他不得不答應。
他知道,師妹變了,以前她有什麼事要他答應的時候總會哀求他,直到他答應為止。而現在,她說話的語氣讓他根本就沒法還嘴。但是至少師妹腦袋裡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還是存在的。
無奈中,他只好硬著頭皮帶著她進入那個他有生以來從未踏足過的場所。一路上陳赫易緊緊地跟在師妹後面唯恐把她跟丟了讓她受了委屈。
他們在這帝都中最大的青樓了逛了好幾圈,有無數的打扮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子向他們這邊靠。讓陳赫易奇怪的是林音雪竟然並不阻止她們往自己身上蹭,而且也不讓他阻止。
林音雪是女的,自然不用怕她們,可陳赫易不一樣,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是滿臉通紅滿頭黑線了。結果再走了很遠之後,林音雪突然開口:“師兄,虧你長得那麼俊,怎麼那些女人沒有用盡全力勾引你呢?真是沒眼光!”
“什麼?”陳赫易聽完這話之後幾乎噴血:“你個臭丫頭!敢情你非拉著我陪你去那種地方是為了看我被別人勾引啊!你個小沒良心的東西!”
“噗!”林音雪看著他站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死活也要討個說法的樣子,忍不住的大笑:“師兄,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陳赫易板起臉,抬手輕輕的敲了她一個有很大水分的板栗:“作為師兄,這個是給你的懲罰。”說完,轉身慢悠悠的向前走,嘴角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音雪,這一個下午,我記得很清楚,你剛才是第一次笑。如果我這樣可以讓你高興起來的話,那我天天陪你逛青樓去好了。
林音雪摸了摸剛才被他敲過的地方,微微一笑,從小到大師兄的這種懲罰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她就知道師兄是最疼她的。
她追了上去:“師兄,你罰我不要緊,可是等你回去的時候鐵定要被爹爹罰了!”
“嗯?”他聽得一頭霧水:“師父罰我幹什麼?無緣無辜的。”
“才不是無緣無故的呢,我回去之後就跟爹說你拉著我去逛青樓了。”
“明明是你拉著我去的”陳赫易無力的辯解。
她聳聳肩:“雖然說這是事實,但是你這麼說有人信嗎?我可是女的,我說我逛青樓誰會信啊!呃肯定沒有人信的。師兄你可是爹爹唯一的徒弟,爹爹對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啊!”
她得意的看著陳赫易故意裝出來的越來越差的臉色,繼續道:“你說如果他信了我的話,那麼師兄你會死的很慘很慘的,按照爹的脾氣指不定是三十鞭還是五十鞭呢。唉!”她用極慢的語氣說完這番話,然後還特憐憫的嘆了口氣。
陳赫易特鬱悶的扁扁嘴:“三十,五十還都是輕的呢,一百,二百,皮開肉綻我都認了,誰讓我碰上你這麼個沒有良心的師妹呢,清白全讓你給毀了,跳進黃河我都洗不清了。”他假裝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得意的微笑:“不過碰見你這樣的師妹我是從來不怪社會的世風日下,要怪也是怪自己人品不行。”
“你”在她發飆前,陳赫易成功的逃出了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逃出去之後的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師妹追上來。心中湧起一陣失落還有心疼。他當然明白師妹要去那種地方並不是想看他出醜,而是想了解男人,想讓薛海愛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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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孟琳站在藥仙谷的一條小溪前,看著飄落的枯葉,凋零的殘花隨著潺潺的流水飄向遠方,看著空中的大雁成群的飛翔,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李清照的這首《一剪梅》。
眾生疾苦源起相思,思念愈苦人愈憂。
“娘。”一個大約四五歲的小男孩跑過來抓住孟琳的衣服。
孟琳轉身蹲在他面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