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書童後的第三日,王奇思正好來找他。一進門
就看見了思君,好奇的一看。馬上就發現了他雖比孱弱不堪要好些,
但也不能和正常人相比的身子。立刻寫了單子讓他吃藥休息。
“今夜,早些去睡吧!”
“不了,爺還未睡。思君自然不會睡。自古哪有下人比主子先入睡的
事?”
君墨言還想再開口說上幾句。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
“是。”隨著一聲沈穩的聲音,來者推開了書房大門。
關上門,掩去了月光的人在燈火的照射下,顯出了面容。正是那唐安。
此時的唐安已經年近四十,一股穩重的氣質漸漸在他身上展現出來。
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阿斗了!
唐安大步流星的走到書案前,張了張口,並未出聲。只是用眼角看了
看坐在一邊的思君。
思君心裡暗暗的苦笑,十年前,他還光明正大的在唐安的身邊遊竄;
十年後,他就以外人的身份遭他嫌棄。
罷!罷!罷!這一切都是他自己找的!能待在君墨言身邊已經足夠。
他了然的起身,對君墨言微微欠身,“思君先行告退。”轉身便要離
開。
意外的,君墨言張口喊住了他“別走。”
思君和唐安皆為一愣,不明所以的盯著君墨言。
君墨言其實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喊住他,只是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
有股蕭瑟、悲哀之感。脫口而出的話語並未經過大腦的思考。
思君看君墨言似乎只是一時衝動,他閉了閉眼。
暗自嘲笑自己:真當他是在乎自己嗎?我只不過是一介下人而已。
露出寧淡溫煦的微笑,他幽深的眼眸閃爍著溫儒的光芒“思君有些累
了,大夫說了要常休息。思君告退。望爺也早些入寢。”語畢,便不
再理會君墨言大步離開。
看著逐漸合攏的大門,君墨言不知怎麼的心生一股惆悵感。
他搖搖頭,把自己不太正常的行為歸類於最近不怎麼太平的生意上去
了。
“說吧,怎麼回事?”
“是的,爺。最近桓州城不怎麼太平,四周有些反賊,雖然被王朝派
來人的人鎮壓了,但難免有些落網之魚。所以……”
“我知道了,這次的損失我不怪你。暫時關閉桓州城內的所有商鋪,
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再說。”
“是,爺。”
又說了一段時間之後,君墨言揉揉太陽穴讓唐安離開。
“屬下告退。爺請早些歇息。”
唐安推開書房大門,只見本應該離去的思君還站在那裡。
微帶訝意的的看著思君,唐安不認為他是在偷聽,因為他站在裡書房
五十步遠的地方,正抬頭賞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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