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必須層層傳達。才算符合什麼,那麼這個國家就永遠談不上“快速反應”。
胡永生承認了錯誤,承擔了責任,但趙無極卻知道,這些人的“質疑”並不是針對胡永生去的,而是針對趙無極來的。
不過,趙無極也沒表示什麼。該他說的話他才說,不該他說的話他又何必說。是騾子是馬,先溜溜再說。這些人的“質疑”,有可能看不慣趙無極火箭式的上升,有可能看不慣要“挖社會主義牆角”,甚至也有可能是受到了某些企業的影響。
趙無極對那32家企業的《建議書》,同樣保持著“質疑”,他覺得,內在的原因不會那麼簡單。
在“中央”二字的壓迫之下,常委(擴大)會議做出了兩個“決定”和成立了兩個“機構”。兩個決定是:《盧江縣委關於貫徹落實中央“縣域經濟發展試點縣”精神努力發展盧江經濟的決定》和《盧江縣委關於加快推進企業改革的決定》。
兩個機構,一是“盧江縣縣域經濟發展領導小組”,二是“盧江縣企業改革領導小組”。
盧江縣縣域經濟發展領導小組。組長:胡永生;副組長:安福林、趙無極(常務);成員:尤軼農、關儒林、李江林、劉昌平、袁永慶、趙曆法、陳文敏、吳宗康。領導小組下設辦公室,辦公室主任:陳立德。
盧江縣企業改革領導小組。組長:胡永生;副組長:安福林、趙無極(常務);成員:鄭丹強、許蜀康、張聖元、李江林、李蘋、劉昌平、孟恩遠、袁永慶。領導小組下設辦公室,辦公室主任:袁永慶(兼)。
兩個決定,爭議不大,但兩個“機構”卻引發了爭論甚至爭吵。
這兩個機構的人員組成名單,之所以引發“爭吵”,在於趙無極最初拿出的名單,並不是這樣子的。在趙無極看來,“經濟發展領導小組”,縣委掛帥沒問題,但成員應以縣政府方面的領導為主,再加上縣計委、縣工業局、縣輕工局、二輕局、縣財政局等相關職能局即可;而“企業改革領導小組”,因為涉及到的問題更深一些,趙無極擬就的名單裡包括縣人大、縣政協領導,以及縣計委、縣警察局、縣工業局等相關職能局。
但是,“職能局”領導進入領導小組,當即遭到了否定,理由只有一個:級別不夠。補充意見是,這些職能局可以進入辦公室組成人員名單。另外,在企業改革名單中,人大尤軼龍、政協關儒林兩人,卻表示不願意擔任相關職務。他們的理由是:改革是個新事物,他們並不是很懂。
最後就變成了上面,而且人員幾乎“膨脹”了近一倍的名單。趙無極也只得同意,他知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華夏的體制以及辦事習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扭轉的。
在兩個機構中,胡永生和安福林兩人,雖然是“組長”和“副組長”,但實際上是不管事的,真正負責的是趙無極。但加進來這麼多人,趙無極在有一個想法後,必須先在“領導小組”內部做通工作,然後才能形成方案。
做人的思想工作,趙無極並不怕。但這樣的體制放在其他地方,誰有趙無極那逆天的能力,以及直通中央的背景?
或許,從這小小的“人員名單”上,也就可以理解了,為什麼華夏改革幾十年,人們真正記得住的卻只有“包產到戶”、“下崗工人”等少數幾個詞彙,前者是農民的首創,後者是一個時代的傷痛。
……
常委(擴大)會議是是“政治會議”和“組織會議”,這個會議後,就是正股級以上黨員幹部參加的“全縣幹部大會”,這個大會,就叫“動員大會”。
根據趙無極的想法,在“動員大會”之前,應該召開一個企業負責人的“意見徵求會”,但遭到了胡永生的否定;在“動員大會”之後,還應該有幾個專門性的工作會議,即按照趙無極最初給胡永生說的那些,譬如調查研究,譬如建言獻策等,在調查研究裡還有“清產核資”專案,那需要用到相當多的財會人員和監察人員,抽調哪些人員,也確實需要研究,並要與主管部門領導通氣。
動員大會的召開,代表東風吹,戰鼓擂,事情就可開幹了!於是,趙無極便以“常務副組長”的身份提議,召開一個“企業改革領導小組會議”,以便確定抽調各單位人員。但是,除胡永生、安福林表示同意外,鄭丹強、許蜀康、張聖元、劉昌平、孟恩遠等人都表示,“趙書記,些許小事,你以領導小組的名義發個文就是,沒必要再開一個會議了吧?”
趙無極想了想也對,便炮製了一個檔案,抽調包括財政局、工商局、稅務局、工業局、輕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