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這個城市從不歧視任何人的癖好,但當不斷有詭異紋身和妝容的人向你搭訕,我不得不使勁抓住安吉的手。
“對不起。讓你涉足這種地方。”這裡對安吉來說簡直就是褻瀆。
“沒事,這裡和其他地方沒有什麼不同。”
小胖子家的酒館在整條巷子的倒數第二家,地下一層的空間裡,光影迷亂,煙霧繚繞,歪歪擠擠充滿各式各樣的人。
還沒坐定,就有胸器美女來搭訕安吉。
我看著她說:“你的胸是假的。”美女白了我一眼走了。
幾名穿著火辣的啤酒妹圍著安吉,刻意賣弄著軀體,我睨著她們:“鼻子很像z醫院張醫生的手筆,他手下好幾個後遺症患者都來找過我。”說著我掏出名片,啤酒妹立刻作鳥獸散。
坐了一會,這裡的煙味和酒味已經讓我頭暈,我有些洩氣地說,“其實,我並不確定能在這裡找到線索。我們走吧。”
“再坐一會兒。”
我心中詫異,難道這裡有什麼吸引住了安吉
幾分鐘過去,安吉示意我後面吧檯的方向。幾個痞氣十足的年輕人聚集在那裡,神色漂移不定。他們從酒保那裡接過某樣東西,迅速揣進口袋後就匆匆離去。我猛然警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下意識就起身追去。
安吉突然拉住我,“不要追了,那是毒品,很危險。”
他的表情很嚴肅,縱然不解,但聽到他的證實,已經足夠。
作者有話要說:
、無法坦誠相對
天氣晴好的週末,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果然又跑到安吉的床上了。不過還好,他現在不在。
走到客廳,安吉正往餐桌上擺放早餐。
“不要告訴我這些都是你做的。”我笑著說。
“如果是呢”
“我會愛上你哦。”
安吉衝我眨了眨眼,“那太遺憾了,我應該早點把這些退回樓下的早餐店。”
吃過早餐,我看著樓下一臺騷包的小紅車目瞪口呆。安吉帥氣地開啟車門,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陽光下,安吉挺拔的身形與小紅車簡直絕配,拉風到不行。
等等,他朝我拉開的是主駕駛位的車門。
“你是要我來開嗎”
“對啊。”
“絕對不要自從我拿到駕照的那天起,就決定再不要開車。”
“難道你想接著過擠地鐵或打不到車的日子”
“不想。可是我開不出三公里就能把全年的分扣完。”
“要是沒扣完呢”
“那以後每天你都開車送我上班。嘻嘻。”
安吉無奈地彈了下我的額頭,我終究坐上了主駕駛位。我覺得我為了搏美人一笑也是夠拼的。
還沒摸到方向盤,我的手就開始抖,駕考後遺症到現在都好不了。
“那那個檔杆在哪”
“你還沒有系安全帶。”
“安全帶在哪”
“”
安吉側身過來,手指斜過我肩頭的安全帶,幫我順平繫好。他的臉頰堪堪與我擦過,我緊張得更想鑽地洞了。
“現在,想像你是一隻將要飛上天的風箏,”他說,聲音平和而舒緩,“遼闊的天空,那裡有你的夢想,你依著箏線飛行,卻不受它的束縛,飛得越高,就越自由,清風、白雲都與你為鄰”
順著他的話語,我的心奇異地平靜下來。我緩緩啟動車子,那些並不久遠的記憶慢慢復甦,一連串動作竟像流水一樣流暢。
我們繞著小區開了n個3公里,直到我完全克服了心理障礙。然後,心靈導師安吉惡作劇般鼓勵我把車開到駕校去
風沙撲面的練車場中,楊教練的嗓門比風沙更具穿透力。他坐在場邊簡易的塑膠椅上,邊嗑瓜子邊“教導”學員。
我在他旁邊坐下,“學員丙承認考試那天喝了酒。”
楊教練終於正視我的存在,不過面相依舊很兇。
“您是一番好意,為什麼不告訴他的家長呢”
“他恢復得怎麼樣了”
“全身繃帶,有可能下半輩子都得躺醫院了。”
“不可能”他的表情很震驚,“那天我把他救出來的時候”
“嗨楊教練。”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男孩熱絡地朝這邊揮手,說話間就走到近前,“我給您帶了條好煙,等您下班咱去搓一頓”
“好啊。”楊教練看了眼時間,語氣與方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