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懶,不過轉念再一想又不對,自己這個弟子是自己一手扶起來的,脾氣秉性是什麼樣他清楚得很,雖然與那李洵比起來笨了些,可是卻絕對聽話,自己沒有傳令要他回來,他也不可能會跑回來,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
“師父,我……”鐵甜甜張了張嘴,卻難以說出話來。
“倒底怎麼回事?難道是李洵暗中對你下手了?”看著鐵甜甜那明顯有些不太正常的臉色,水花大師心中一驚,難道那個李洵忍不住或是得了水月的授意不成。
“不是啊師父。”鐵甜甜說著哭了起來,他與水花大師之間的關係絕不只是師徒那般的簡單,從小到大,雖然鐵甜甜嘴上只是稱著師父,可是實際上,卻拿水花大師當做父親一般的尊重。
“倒底是怎麼回事?”看到鐵甜甜哭得眼淚鼻涕齊流,水花大師的心裡也沒有底了,要知道,鐵甜甜可一向都是一個十分堅強的孩子,自打十歲以後,就從來都沒有流過眼淚。
“師父,你看,怎麼辦啊。”鐵甜甜說著,一把將自己的上衣撕開,露出滿是胸毛的強壯胸膛來。
“什麼怎麼辦?”水花大師看著鐵甜甜滿是黑毛的胸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雖然在那胸膛上,在心口處的胸毛不知怎麼的都沒了,變得光滑無比,有些怪異,但是卻也看不出什麼不對來啊。
一聲輕響,鐵甜甜將心口處那塊人皮撕了下去,露出了空洞洞的心口來,甚至可以透過那洞口,看得到鐵甜甜其它的臟器卻無血流出。
水花大師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失神,“無心門?”吸足了冷氣水花大師這才驚撥出來。
“怎麼辦?怎麼辦?師父,怎麼辦啊。”鐵甜甜哭著語無論次的道。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水花大師驚道,雖然無心門現在還處於暗處,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早已傳出,只是要達到一個定的級別才能知道這件事,免得引起恐慌,而水花大師,就達到了那個級別。
“我遇到了海明潮,他在偷襲之下將我變成了這個樣子。”鐵甜甜哭道。
“海明潮?玄空派?”水花大師這一驚非同小可,若是按著鐵甜甜所言,那麼玄空派豈不是養了內賊,他哪裡料得,海明潮現在非但不是內賊,反而反客為主,使玄空派徹底消失,變成了無心門,只不過現在對外還稱玄空派罷了。
“是,就是海明潮,師父,我該怎麼辦?你說我該怎麼辦?”鐵甜甜哭著跪趴幾步,抱住了水花大師的大腿,“師父,我想死,可是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鐵甜甜哭叫著。
“好徒弟,你是我最好的徒弟,雖然為師一直都想讓你坐上無憂谷掌門之位,可是怎麼說也是為了無憂谷好,可是現在你的身份,卻逼得為師不得不做出抉擇。”水花大師用顫抖的手摸著鐵甜腦袋,俯下身來輕聲說道'奇''書''網',從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萬分的不捨和無奈,卻還透著更重的殺機。
“師父要殺我。”鐵甜甜雖然哭得稀里譁拉,可是卻不知怎麼的,腦子竟然變得異常的清醒,一個聲音在鐵甜甜的心中吶喊了起來,海明潮教他的那種可以挖人心臟並加以控制的方法更是像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的湧了出來。
鐵甜甜能感覺得到,水花大師的真元不正常的向手上聚了過去,鐵甜甜一早就知道水花大師的修為不是平常表現出來的那樣,可是此刻卻知道,原來水花大師的修為竟深不可測,似乎一點也不比水月掌門低。
“師父要殺我,我不能死。”鐵甜甜的腦袋熱了起來,手也不受控制的曲手成爪,忽地向水花大師的心臟掏去,噗的一聲,鐵甜甜的手插入了水花大師的心口當中。
鐵甜甜的動作都被他的身體所擋,水花大師根本就沒有料到這個平日裡孝順有加的弟子竟然會對自己動殺手,毫無防備的被鐵甜甜將心臟挖了出去。
水花大師的身體一晃,本應拍向他頭部的那些一掌拍在了鐵甜甜的肩頭,啪的一聲,將鐵甜甜半個身子都拍進了地下,只剩下雙手和腦袋還留在外面。
水花大師捂著不斷在流血的胸口一步步的後退著,滿臉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鐵甜甜臉上的表情也不比水花大師好到哪裡去,雖然在那桃林坡與海明潮相見時便知無心之人不死的體質,可是今天身受水花大師全力般的一掌,竟然一點不適都沒有。
鐵甜甜望著手上那顆猶自在噴著血跳動中的心臟,手不由抖了起來,水花大師則是退後幾步後一下子坐到了地上,臉色也灰敗了起來,再有幾息之間,怕是水花大師這條小命就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