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道:“小兄覺著口氣太狂了一些,但用心只是想逼令尊有個迴音,據實說出,還望鳳妹不要生氣才好。”
藍家鳳道:“事到如今我生氣也無濟於事了,快些說吧!”
青衣少年道:“否則的話負責的組織把熟石膏呢,令真如肯答允這門親事,立可為令堂上解藥,否則要在大壽之日,宣佈我們比武揮婿,我要憑真本領把你搶到手中……”
長長嘆息一聲,道:“信中巳然把利害陳述極明,但令尊竟然是置之不理,這幾日我又無法和鳳抹相見只好譴人到府上一行了。”
藍家鳳道:“我爹爹自有苦衷,以他老人家在江東道上的身份地位,怎能受你們的要挾。唉!事情越弄越糟了。”
青衣少年輕輕嘆息一聲,道:“令尊生性剛強,大出人意料之外………”
望了藍家鳳一眼,停口不言。
藍家風道:“我爹孃患難與共,情深似海,我孃的生死,在爹爹的心目中應該是一樁其重無比的大事,我原想在娘受傷之後,爹爹定然向我問內情,那時,我再婉轉進言,說出心願,使爹爹許諾我們的婚事,想不到他老人家竟然一身獨擔,默默地忍受著那碎心泣血的痛苦,竟不肯和我談論此事,而且還多方隱瞞,不讓我知曉那封恐嚇的密函,可憐天下父母心,對兒女的深厚之情,如若他知曉了內情,竟是他心愛的女兒,從中獻策作奸,真不知傷心到何種程度,近日來每思及此,就不由傷心淚下。”
青衣少年緩緩說道:“一步失錯,造成此局,但事巳至此,急亦無用,為今之計,小兄只有參加令尊的祝壽大筵,憑武功,試博令尊青睞了……”
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道:“瓶中有三粒丹九,乃是療治血手掌傷的獨門解藥,令堂之傷,不宜再拖下去,丹丸用溫水送服,日服一粒,第一粒可使她傷處消腫,第二粒可使神智恢復,第三粒,可使餘毒盡消,傷體復元。”
藍家風道:“我已是作了不孝的女兒,再不能作對不起父母的事了,我要療治好母親的傷勢,好好的跪到母親面前,說明內情,求她饒恕。”
青衣少年沉吟了一陣,道:“鳳妹才慧過人,如何處理,請自裁決,小兄如能會晤到令尊時,也儘量對他敬重就是。”
藍家鳳道:“你幾時和我爹爹會面?”
青衣少年道:“不知令尊幾時會去,小兄要馬榮奉邀明天之前,希望今尊能能到舟中一晤。”
藍家鳳道:“我爹爹赴約之時,你不能再暗算於他。”
青衣少年點點頭,道:“鳳妹放心,小兄希望在和令尊會晤之中,能結令尊一個較好的印象,自當曲盡心意,怎敢再對令尊無禮。”
籃家鳳忽的嫣然一笑,道:“媽媽對我十分寵愛,如我苦苦哀求於她,料想她老人家定會原諒我的不孝,只要你能設法博得我爹爹歡心,也許負我爹爹會答允咱們的婚姻。”
那青衣少年略一沉吟,道:“鳳妹,咱們盡力而為吧”
如是令尊固執不允,咱們再想他法,直到他老人家答允為止。
藍家風道:“這一來,豈不是太過委屈你了。”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道:“鳳妹如是覺著我受的委屈太多,以後,持我好些就行了。”
藍家鳳道:“現在待你不好麼?”
青衣少年道:“好是好,不過,小兄希望更好一些。”
藍家鳳道:“哼!貪心不足。”
望望殿外的滂論大雨,柔聲說道:“看來這陣雨一時間很難停下,我想我得回去了。”
青衣少年伸出手去,握住藍家鳳的左手,道:“上天要留鳳妹,多陪我一下,等雨小些再走吧!”
藍家鳳道:“咱們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一步,我要早些回去,讓母親服用藥物。”青衣少年道:“既是如此,小兄送你一程。”
藍家風搖搖頭,道:“不用了,事情還未明朗之前,我們的來往還不能讓別人發覺,小心一些最好。”
青衣少年握著藍家鳳一雙柔荑,低聲說道:“鳳妹多多珍重。”
藍家鳳道:“你也要小心,對我爹爹雖然恭敬,但也要暗作戒備,爹爹掌力,碎碎粉石,不能太大意了。”
青衣少年道:“多謝鳳妹指教。”
藍家鳳道:“我要走了。”
轉身一躍,飛出大殿,消失於夜暗大雨之中。那青衣少年目睹藍家鳳背影消失,才緩緩回過身子,目光流動,四顧了大殿一眼,突然冷冷喝道:“什麼人?”餘三省吃了一驚,暗道: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