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三省淡淡一笑,道:“一日夜的奔走、思索,我早已心力具疲,好好的睡它一覺,也好仔細看明白壽筵上的變化。”
方秀梅道:“餘兄保重,小妹去了”
餘三省送走方秀梅,掩上房門,和衣而臥。
一宵易過,第二天就是藍天義六十大壽之日。
餘三省這半日一夜時間,一直坐在房中休息,未曾出室。
第二天步出室門一瞧,藍府中的景物,已然有了很大的改變,只見到處張燈結綵,氣象一新,心中暗道:藍福果然能幹,一夜之間,佈置瞭如此一個廣大的宅院,如非早有設計,豈能如此。
只見一個身著天藍短衫,白色長褲的童子,突然由一叢花木後走了出來,欠身一禮:“大爺貴姓大名?”
餘三省看那童子衣服十分鮮豔,而且面目陌生從未見過,年紀大約十五六歲左右,心中大是奇怪,暗道:往年藍大俠的生日,那些招待賓客之人都是以藍福為主的藍府僕從,從未見過這些盛裝豔服的童子,這些人此刻卻突然出現,不知從何而來。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在下餘三省,你可是藍府中人?”
那藍衣童子笑道:“原來是餘大爺,請入壽堂中坐吧,小的給餘爺帶路。”轉身向前行去。
餘三省心中忖道:“好啊!他只問我,卻不肯回答我的問話,看這孩子年紀雖輕,但口齒卻是伶俐的很。
一面舉步隨在那童子身後而行,一面問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藍府中人?”
那童子依然舉步而行,頭未回顧的應道:“小的如不是藍府中人,如何會接待餘爺?”
餘三省道:“在下每年必來藍府一次,似沒有見過你小兄弟。”
藍衣童子應道:“小的昨夜才到,你自然不認識了。”
餘三省奇道:“昨夜才到!從何處來此?”
那藍衣童子突然停下腳步,回目望著餘三省道:“如是餘爺心中對小的身份懷疑,儘管去問老管家籃福,小的奉命接待客人,餘爺要煙。要茶,或是要小的帶路,只管吩咐一聲就是,問長問短,恕不回答。”
也不待餘三省答話,重又轉身向前行去。
餘三省碰了一個釘子,心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難過,但見對方年齡不大,又不瞭解對方的虛實,只好忍下不言。
那藍衣童子帶著餘三省,一直行人了大廳之中。
只見這大廳中,擺滿了桌椅,而且坐了不少的人。
餘三省目光轉顧,只見廳中甚多藍衫、白褲的童子,穿梭來往,不住地奉煙上茶。
但最使餘三省驚奇的,還是周振方和商玉朗,竟也赫然在坐。
君不語、方秀梅,都已早到廳中,和周振方、商玉朗同據一席。
那帶路的藍衫童子,領著餘三省直到君不語席位之上,回身說道:“餘爺的座位在此,小的去結餘爺拿茶。
餘三省移動身軀,和君不語並肩而坐,低聲說道:“君兄早來了麼?”
君不語微微一笑,道:“兄弟在後院中闡蕩,被他們引來此地,人席已經半個時辰了。
餘三省目光轉到方秀梅的身上,道:“方姑娘呢?”
方秀梅道:“小妹比君兄麼?還早到了一步。”
餘三省低聲說道:“這是形同綁架了。”
君不語微微一笑,道:“餘兄,藍大俠是好心,不要誤會他。
談話之間,那替餘三省帶路的童子,已然奉上香茶,又悄然而退。
方秀梅低聲說道:“小妹很奇怪,藍福從那裡找來這麼多年齡相若,個個清秀的童子、”
餘三省道:“而且這些年輕孩子,一個個氣勢凌人。”。
君不語微微一笑,道:“看來藍大俠早有準備,我只想到他早有奧援,就是想不出他從何處請到幫手,單是黃九洲一人,也是獨木難支大廈,藍大俠也不致於那樣大的口氣,不要我們助手,原來他早已暗中訓練了一批小童,而且剛剛趕上今日之用。
餘三省道:“這些童子,就是藍大俠仗以對付來犯之人的援手麼?
君不語道:“兄弟已仔細觀查過了,這些童子身手如何,在下雖未看到,但他們的內功修為,卻都已有了相當的成就,如是兄弟的推斷不錯,他們每人都有了七年以上的禪坐功力,抵得常人十年以上修為。
方秀梅呆了一呆,道:“這些童子,都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照君兄的說法,他們在六七歲時就開始習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