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臺名貴的轎車,被她當遊樂園裡頭的碰碰車在開。
陳讓伸起右手抓住車門上的扶把,暈頭轉向,不發一語,邵巧芸見狀,頭搖得跟車子一樣晃,不屑地看著“嚇得半死”的陳讓。
“唉!果然和小時候一樣,沒點用,這樣就怕了,算什麼男人?”
巧芸的印象中,陳家就屬二哥陳封會讓人想多看一眼,她記得封二哥總是威風凜凜地率著一群人去處理事情,體魄強健、動作又快又猛,相較身旁這瞪大眼睛不敢講話的懦弱傢伙……
“唉!”她又嘆了一口氣。“我不會嫁給這種人。”在她一次次刺耳的煞車聲中,伴著她這句下定決心的話。
果然,陳讓真讓她失望的可以。
一進陳家,邵巧芸對著自己的房間東望西望,陳讓已不聲不響回他的房間。
“我看他是去吐,不然就是癱在床上了。”她砰的一聲開啟行李,裡頭沒有洋娃娃、沒有小洋裝,只有一大堆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不該有的東西。
不久,就見到巧芸把最後一把模型槍掛上牆,算是大功告成,進來要伺候她的家僕才一踏進,就被這陣仗嚇呆了。
“出去啦!沒看見我心情不好嗎?”巧芸沒好氣地大聲斥著,沒有人能明白,她一個人這樣搬進陳家,有多孤單多難受,在房裡掛滿從小到大把玩的刀械槍枝,才能讓她有一些些慰藉。
陳家的家僕面色發白地退出她房間,巧芸想起,陳家另外還有一個應該也臉色發白的傢伙。
“不知道那傢伙得到教訓了沒?”她拍拍衣服,推開房門往陳讓的房間走去。
第一天的下馬威,應該能讓他明白,以後別想惹到她邵巧芸了吧?
房門開啟,陳讓果然“攤”在桌前。
巧芸見他一句話也不說地,瞧著桌上的計算機螢幕,有意“乘勝追擊”,嚇他嚇得徹底。
“喂!我房裡那些模型槍你見到了吧?”她嚷著,不料陳讓沒搭話。
“我告訴你,我有的可不止模型,從小我就熟悉各種型號的大小槍枝,不高興的話,就把你家牆壁裝飾成蜂窩,所以你最好識相點,不要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她威嚇、警示,不料陳讓竟不知道在忙什麼,眼睛沒有轉開、耳朵也不知道有沒有張開。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逼你做了什麼不想做的事嗎?”
好個陳讓,居然連說話都不見起伏,巧芸先是怒瞪大眼,後來想一想也對,他應該是被早上的她嚇到無力了。
“現在是沒有,不過不知道以後有沒有,總之,你罩子放亮點,別惹到我就對了!”她高分貝地嗆著。
不料陳讓還是不動聲色:“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什麼?!”她略略心虛。
“我不會欺負你。”
“什麼欺負不欺負……”她的分貝也稍稍降低了,他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陳讓不是那種人。”
“什麼哪種人不哪種人啦!”她一張小臉開始徐徐漲紅了,她只是出言警告,怎麼一下子就被他聽出來話中有話?“我是說……不要動我那些槍枝模型,每一件都不是你有本事把玩的,聽見沒?!”
“嗯。”
明明她已經在打雷下雨了,怎麼陳讓還是一副晴空萬里的模樣?
“‘嗯’是什麼意思?”她惱怒不已。
“你的那些東西,我不會去動。”
他是同意了她的警告,但怎說得那樣平靜無波?好像壓根沒把她那些珍藏和警告放在眼裡似的。該死的東西,嚇呆了是不是?
巧芸氣呼呼地對著他再喊道:“你那什麼態度?我跟你說話,你眼睛看都不看我一眼,很跩嗎?”
一個人來到陳家,家僕見到她房裡的東西,通通被她嚇跑了,一股不由自主的悶突然從她心口竄起,讓她不由得想找人來亂。
但陳讓,怎麼連說個話,都對她這麼冷淡?
聽到巧芸這樣說,陳讓才轉過頭:“巧芸,很抱歉,我現在正忙著處理公事,沒有辦法跟你聊天,你先回房休息。”
陳讓的確有要事正處理,但這話聽在巧芸耳裡,可是怒不可抑。
聊天?!他把她剛剛那些話,當“聊、天”?
他到底懂不懂她的警告、她的嗆聲、她的下馬威?
他竟然不知死活地說這個叫“聊天”?
她看見陳讓說完話,又立即轉過頭盯著螢幕,那螢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