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話,格殺勿論!”
手下的僕役們全傻了,只好先手忙腳亂地把張田的兒子抬回府去,邊嚷嚷道:“快回去稟告老爺!”
這時那名龜公已經嚇的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宋君鴻冷哼了一聲,也沒稀的搭理他,只是轉身衝孫狗子吩咐道:“你,立即去城外調三十名兄弟過來,把秋靈姑娘的房間給我看守住了。張田父子要是敢再來騷擾,就打斷他們的狗腿!”
………【第三十五節 道是無情卻有情(十三)】………
從秋靈房間裡出來後,宋君鴻又不放心的把老鴇叫了過來。
此時老鴇已經從龜公口裡聽說了剛才雙方打架的事情。
按理說在這種風月歡場裡男人們喝個酒、爭個醋打上幾架的現象也不是沒有發過,可像剛才那樣直接把知州大人的公子都打暈了的現象卻還是頭一回遇到。聽說對方還抽了刀子?哎喲我的個媽呀!
老鴇畏畏縮縮、一步三顫的走到了宋君鴻面前,打著禮慌忙央道:“我說英雄啊,秋靈姑娘的事真的與老身無甚關係啊!”
宋君鴻冷哼了一聲,沉著臉並沒有急著應聲,只是拿冷嗖嗖地目光瞥了老鴇一眼。
就這一眼,把老鴇又給嚇了個半死。
像宋君鴻這種上過戰場經歷無數血戰、惡戰、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漢子,要是心裡發起狠,那目光看某個人有時真的可以和看一具屍體一樣。
現在的宋君鴻,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了,他一手書,一手劍。你要講理我跟你講理,你若是不講理嘛,嘿嘿,我就跟你講刀子。
刀頭飲血的軍旅軍涯,讓宋君鴻不僅學會了堅強,更讓他身上多了一股自己也沒有覺察的金鐵肅殺之氣。
老鴇只覺得如墜冰窖裡一樣,身上顫微微地卻又什麼也不敢動。想這老鴇不過是一位多年的娼妓,又因為攀附了官家的勢力,才能在勾欄這一畝三分地裡耍耍威風,平日裡仗勢欺人、逼良為娼的事兒雖然沒少幹,但在這種煞星一樣的人物面前還真就沒了膽子。
“叫大人!狗眼長到肚子上去啊?叫什麼英雄,我們又不是草莽山寇,你敢藐視我們軍官嗎?”劉業火見宋君鴻並不應聲,知道是想殺殺這老鴇的威風,把以截口說道,一翻話劈頭蓋臉地就朝老鴇罵了回去。
“是,是,幾位大人,小女子知錯了,饒恕則個。”老鴇慌忙磕著頭求道。
她明明是已經一把歲數了,卻還是扭捏做態地稱自己是小女子,孫狗子在旁聽了立時忍禁不住的笑出聲來。
“嗯咳!”宋君鴻微微乾咳了一聲,孫狗子這才止住笑容,重新把自己的面龐換了一副兇狠的表情上去。
這時,宋君鴻才讓孫狗子給自己搬過一把椅子來,施施然地坐了上去。
故意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是上三軍,知道什麼是上三軍嗎?”
“不、不知。”老鴇搖著頭說道。讓她區分個禁軍、廂軍、鄉勇她或許還能分辨的出來,但像上三軍這種只駐紮於天子腳下,拱衛京師皇城的專屬部隊她哪裡會有這種見識。
“笨!就是我們大宋皇帝陛下的親屬衛隊。”孫狗子啐了她一口,得意洋洋地說道。
宋君鴻由著孫狗子得瑟,這也正是他這番言行的目的。
“這倒底是皇帝陛下大,還是張發田這個知州大,我說——你能分的清楚吧?”宋君鴻拔出自己腰間的馬鞭,用鞭梢輕輕敲了下老鴇的腦門問。
“皇帝大,當然是皇帝他老人家大了。”老鴇賠著笑臉說道:“我曾經聽客人們說過一句話兒叫什麼‘普普天之下,土地都是黃色的’,是吧?”
“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宋君鴻給她糾正了下,然後仰身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管呢,還算你有點見識。所以呢,我就可以和你把這差事說透露點了。”
“差事?”
“是啊!”宋君鴻裝模作樣的左右看了下,然後才壓低了點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們是從臨安城裡過來的,臨安京中有人專門點名要這位秋靈姑娘。如果阻礙了我們辦差,你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罪責嗎?”
他故意把話說的很含糊,他們的確是專門從臨安來的,也的確是臨安京裡有人要他來帶走秋靈,可我又沒說我是幫皇帝辦的差還是幫好友秋露辦的差。
天地良心,我剛才說的裡面可沒有一句瞎話,你想叉了總不能怨我吧?嘿嘿。
“不知啊”老鴇茫然的搖了搖頭,卻看見宋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