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聲音小了許多,瑟縮到李媽懷裡,抱著她吵著說肚子餓要吃東西。
李媽心疼地抱著兒子,冷淡地看著蹲在的地上撿碎紙片的葉爾,“奇奇是弟弟,姐姐要讓著!”卻是說也沒說李明珠一句,帶著李奇去吃東西。
一群大人看看只是小孩子吵架,就笑著說幾句,哄哄李明珠不要生氣,有姐姐風範還知道幫弟弟打壞人什麼的。
葉爾胸口的某處猛地尖銳地疼了一下,她蹲下將破碎的寒假作業一一撿起來。
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少年溫和的聲音:“你的手怎麼了?”
眾人聞聲朝那少年看去。
那少年握著她的手腕,掌心朝上,只見她掌心內血跡混著汙泥,密密麻麻地鑲嵌著許多細小的沙石。
作者有話要說:被毒舌朋友表揚進步了很多,啦啦啦啦啦(≧▽≦)/
零零三。我叫李言
連大人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倔強地握著撕成碎紙的寒假作業一聲不吭的葉爾心一陣陣地抽著疼,有幾個大人恍然大悟說:“難怪這二丫頭成績這麼好,這麼愛書成績能不好嘛,我家那幾個放假哪裡還做作業啊,天天玩哦!”
馬上有人跟著附和。
向來不喜葉爾的舅媽淡淡地說:“掌心弄成這樣二丫頭都不哭,這脾氣也夠犟的。”
漂亮的二舅媽笑了一下,不疾不徐地說,“這麼小脾氣就這麼硬,不趁她小好好整整,長大了還不翻了天去。”
“現在小還能整的過來,長大了你想管都管不了了,不知道是養女兒還是養冤家。”
李老太從屋內走出來看到孫女這樣子,氣的拔高了音罵道:“我地娘哎,大過年的你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壞’(壞:很調皮的意思)呀,好好的新衣服都弄破了,這麼髒一會兒還要我來洗,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養你這麼個倒黴催的東西,還杵在這幹什麼,還不進去將手洗洗!”
李老太是個做事麻利的行動派,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手就沒停著抓著她的手腕就往屋裡拽,由於大人與小孩步伐的差距,看著像生生被拖進去一樣。
少年眸內閃過一道不悅,眉尖微皺,禮貌地說:“李奶奶,我帶她去醫生那裡上點藥吧!”
李老太腳步一頓,轉過頭臉笑的像朵大菊花,動作麻利地將葉爾的手腕交到少年的手裡,親切地說:“這是老鳳台家的孫子吧,哎呀,這孩子真懂事,長的這麼好,醫生家你認不認識啊?就在馬路旁邊,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掛著紅十字的就是。”
少年點了點頭,“我知道。”
前面李老太說的那番話大多是對李媽說的,說她的勞苦功高,埋怨他們不常回來看她,將一年到頭壓著的怒氣發洩在葉爾身上,倒也不是真的訓斥葉爾,這隻有聽在耳裡的幾個人心裡亮堂,外人哪裡懂?
葉爾就更不懂了,只知道這個年是她過的最難受的一個年,比往年的漠視還要另她難受。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又讓奶奶生氣了。
在發現自己的寒假作業被弟弟撕成一張一張的折成‘牌方’在泥地上打著玩時,恐慌一下子侵襲她的大腦,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推開了李奇。
寒假作業沒了,奶奶肯定會打她,還會一直對著她念‘命苦’‘拖油瓶’‘報恩’‘不好好孝順她天打雷劈’之類的話,奶奶會把這些話重複的念反覆的念,像唸經一樣一直說她媽媽的不好,一說就是幾個小時。
那是比唸書還要痛苦的事,叫不出來,哭不出來,不能反抗,只能認命般地聽著。
“是不是很疼?”少年的聲音很好聽,像門前池塘裡荷葉上的露珠滑落在水裡時發出的叮咚般的響聲。他低著頭看她,目光很專注很溫和,讓人看了遍身籠著一層暖意。
見葉爾愣愣地抬頭看他不說話,少年拍拍她的額頭,笑了笑。
他笑起來非常好看,彷彿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他微微彎起的眼眸裡,亮的叫人移不開眼。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牽她手腕時,將她受傷的那隻手掌心朝上,慢慢地從李家四口面前走過,看著沉默不語的大人們淺淺地勾了勾唇角,溫文爾雅。
到了醫生家,醫生看到她,皺著眉頭嘖道:“小丫頭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又趕緊吩咐那少年,“你帶她用水去沖沖,衝乾淨再來。”他一邊給其它病人看病一邊隨手往某處指去,“水池在那!”
這是冬天,水很涼,衝在手上冷的她十指不停地捲曲瑟縮著,不時地想往回收。
少年動作看著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