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一十人中,突然有數人大聲怒吼道:“老奶奶,少和這小於嚕嗦,讓我們圍住他,將他小子剁了!”
黑衣老婆婆急忙舉起手來揮了揮,頭也沒回,怒喝道:“你們都紿我站遠點兒,不管在任何情形下,都不准你們插手,這是我們錢家的事……”四五十人中,又有幾人怒吼道:“錢大爺,錢二爺,還有錢三爺,都待我們不薄,我們一定要活捉了這小子活祭他們三位……”辛不畏一直以為黑衣老婆婆的三個兒子,就在方才河中打鬥時喪了性命,這時一聽,才知是昨天掌燈時分,被他分斬去一臂的錢老大三人。
是以,淡然沉聲道:
“在下當時只斬下他們三人的手臂,目的就是要他們重新作人……”話未說完,黑衣老婆婆已怒聲道:“你可知道手臂由肩削斷,最難止血治療?”
辛不畏也剔眉沉聲道:
“他們三人聯手對我一個,又是漁叉漁鷹,又是漁網尖刀,在下為了自保,怎還想到那麼許多?”
黑衣老婆婆突然怒目厲吼道:
“你沒想到的事還多呢!小子納命來吧!”
厲吼聲中,飛身前撲,手中鐵虯杖舞起千百杖影,挾著呼呼勁風,形同瘋狂般,逕向辛不畏打來!
辛不畏業已看出錢婆婆意在拼命,大喝一聲,揮劍急迎,金紅光芒暴漲中,劍嘯隆隆,劍光杖影中,“叮叮”輕響,黑衣老婆婆則尖嗥連聲。
鐵虯杖雖然一寸一寸的被削斷,一寸一寸的在減短,但是,形同瘋狂,決心與辛不畏同歸於盡的黑衣老婆婆,依然忘死搶攻。
看看黑衣老婆婆手中的鐵虯杖已剩下尺多長了,她突然一聲刺耳厲喝:“老身與你拼了!”
了字出口,耀眼金光劍影中,突然竄進一隻手掌,直拍辛不畏的前胸。
辛不畏雖然因師妹淹死內心萬分悲痛,但也瞭解到錢婆婆同時失去三個兒子的心情,固而不願在殺了她三個兒子之後,再傷了她。
是以,心念電轉,大喝一聲,捏訣的左掌,閃電迎出。
“蓬”的一響,悶哼一聲,黑衣老婆婆握著尺餘杖柄,身形搖晃,咬牙扭嘴,兩腿急退中,暗施千斤墜,希望能拿樁站穩,不要倒地丟醜。
想是辛不畏的掌力強勁,也許因腳下河灘沙軟,她每退一步,便留下一深深腳印,一連退了四五步,還是“咯”的一聲坐在了沙灘上!
四五十名黃衣大漢一見,驚得吶喊一聲,蜂擁般奔過來,立時將黑衣老婆婆護住,深怕辛不畏仗劍追殺過來。
辛不畏一心想著去找柳效梅的屍體,看也不看些大漢一眼,“沙”的一聲將劍人鞘內,轉身就待離去。
就在這時,驀聞身後有人歡呼道:
“這就好了,總舵主來了!總舵主來了!”
剛起步的辛不畏,聽得心中一動,這才想起為義父傳話,還沒見到‘江海釣叟’朱七,回身舉步一看,只見蓑衣竹笠,手拿釣竿的‘江海釣叟’,身法快如丸射般,正向著這面如飛馳來,而四五十名黃衣大漢,則興奮地歡呼跳躍起來。
‘江海釣叟’朱七一到近前,倏的剎住了身勢,神色震驚的望著地上的黑衣老婆婆,關切的問:“錢婆婆,你怎的了?”
只聽黑衣老婆婆有些喘息的做然沉聲道:“不礙事,我老婆子的身子骨硬的很,他小子休想把我老婆子震碎!”
‘江海釣叟’聽得神色一驚,脫口急:
“那小子是誰?”
蹲身扶著黑衣老婆婆的幾個黃衣大漢,立即恭聲道:“就是‘順興甸’傷了九爺,又殺了三位錢爺的辛不畏!”
‘江海釣叟’目光冷芒一閃,憤恨的“噢”了一聲,直起身來怒聲問:“那小子呢?”
擋在辛不畏一面的黃衣大漢們早已閃開,因而辛不畏的一切看得清楚,這時見問,立即沉聲道:“在下就在這裡!”
‘江海釣叟’朱七問聲抬頭,舉目一看,頓時一愣,不由沉聲問:“你小子不是京師‘威遠縹局’於化龍手下的那個車把式鏢師嗎?”
辛不畏淡然道:
“你弄錯了,在下既不是車把式,也不是嫖師,在下是路經‘九曲谷’,拔劍相助,救了於化龍父女一命的人!”
‘江海釣叟’立即恍然冷笑道:
“我說呢,‘如玉山莊’的五殺下是何等人物,他們奉命辦事,向來不留一個活,於華龍父女居然能在他們五人的刀口下逃過活命?嘿哼,原來是你這小子殺了三人,放走了一個,還斬掉了‘白狐仙娘’的一隻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