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微乎其微。”都被他要著玩,會重要到哪去,阿美嗤之以鼻。
看她們眉頭上的皺摺不減反增,急性子的人不禁劈哩咱啦又說了一長串的話。
“你們交往之後,他沒刻意問你,是因為他認為不重要,懂嗎?如果還不懂,你不也見過他幾個嫂嫂嗎?哪個是來自豪門富宅的,沒有。”一串話,說得阿美渾身冒大汗,困惑的眼環顧四周。
她們是在有冷氣的房間裡耶!可她怎麼渾身是汗?
哎,和事佬的差事,還真不是普通的累人。
阿美姐長長的一串話是在告訴她,一切全都是她一個人多慮了嗎?
心念一轉後,渾沌不清的天空,霍然撥雲見日。
“阿美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心願想去了結,請他再等我幾天。”等她回來後,她不會再對著恆藤司叫他滾的。
而是要告訴他——對不起,以及,我愛你。
飛越長長的天空後,恆藤司將上飛機前臨時買來的墨鏡掛上,拿著Notebook,步履悠閒地下飛機。
恭送客人下機的美麗空姐爭相發出一波波的電眼攻勢,為獵捕這名舉手投足無一不優雅的東方男人作最後的努力,可惜,全被他阻絕在鏡片之後。
入境後,他將墨鏡摘下放人外套內袋,意會地笑了笑。
莫怪乎阿智在外老是架著墨鏡,原來,除了可以遮陽,還可以避邪。
領完行李,來到大廳,他馬上看到一名長相陌生的當地男人,兩手將一隻寫著日文字型的牌子舉高,旁邊站了個東方面孔的男人,他認出那男人,是由日本派駐過來的分部負責人,悠閒的步履遂朝他們踱了過去。
人都來到眼前了,分部負責人才認出恆藤司來。沒在第一時間內認出二少,分部的負責人顯得侷促不安。
“放輕鬆,那不是天大的罪過,長途飛行,我有點累,帶路吧。”他露出“撫民愛子”的親切笑容。
“是。”
想低調些,卻無法如願,都說他可以自己一個人來沒問題的,阿智保母就是不放心,也存心讓分部的員工不好過,戰戰兢兢直到他離開為止。
豪華的房車出了機場往市中心的方向前進,開了一段距離後,他對路旁的建築物漸漸感覺熟悉。
分部成立至今,他陪阿智來過兩次,這一次是第三次,單獨為私事而來。
夏日午後,巴黎的陽光曬進車窗,與車內冷氣交織,讓人在享受適中溫度的同時,也能將窗外美景收納入眼。
巴黎,依舊美得像藝術品,巷子底的骯髒建築物在另一種心境下,看起來變得相當古色。
一切,全拜那個叫他滾滾滾之後便飛來法國找親人的女人,想起她,淺眠十多個小時的心思驟然被牽動,他的期待心情全映在臉上。
閒聊了些日本境內近期發生的事後,恆藤司將話題導人他來法國的主要目的。
“石桓小姐父親搬離原居處多年,我們還在尋找。安排小姐住的飯店是亞瑟安那的頂極套房,房號S602。大概再五分鐘就會到亞瑟安那了。”
“嗯,我知道了。”聰明的傢伙。
叮咚!
聽到門外有人按門鈴,趴在大床上的人在半分鐘之後,才有了動靜。
薰季先動了動僵直的四肢,在麻麻的感覺消退後,才緩緩下床。
五根手指頭將睡亂的發攏順,邊走邊恍神,回想在趴下之前做了什麼。
在八點半時睜開眼,沒有馬上下床,賴了一下才起來梳洗,下樓吃早餐。
沒有行程,不想亂逛,吃完早餐後便又回到房間,癱在床上不想動的發呆、想念,以及猜想那個多元的男人在她想念他的同時,是不是也心念著她。
叮咚!
門外的人又催促一次,她不耐地拱起兩道嬌眉。
從門上小孔看到恆藤司的身影時,她嚇了一跳,屈手彎腳地縮蹲到地上。
他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是她看錯了嗎?她小心翼翼地將耳朵附到門板上。
門外的聲音,確定是他沒錯,只是聽到他要叫人時,她立刻倉惶地從地上站起並拉開門,但因動作太快,眼前竟覺一片黑眩。
“呃那個,不用了。”一看到她出現,恆藤司喊住要去樓下櫃檯拿房間鑰匙的分部負責人,因為眼裡全是她,便忘了人家叫什麼名字來著。
分部負責人尷尬微笑,哈腰彎身後便離開,不做礙眼的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