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會把咱哥倆那份單獨提出來啊。”
對啊,還可以有這種操作,老李興奮地搓著手,決定到時候跟生產方好好聊聊。
瞧他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黃鐘拍拍他的肩膀:“老李,好好幹,我看好你。”
小李子一陣點頭哈腰,然後一陣風跑了,很快又跑回來,拿起茶几上的圖紙,從兜裡掏出一張票兒扔給黃鐘,這回是真沒影了。
黃鐘瞧瞧手裡的腳踏車票,滿意地點點頭:老李辦事還是靠譜的。
“爸爸,李叔叔著啥急呀?”黃丁丁終於從床上下來。
“他著急幫爸爸賺錢去了。”
黃鐘摸摸女兒的小腦瓜,果然是環境改變人,小傢伙來城裡幾天,面板變白了,臉上也不怎麼皴了,衣服也換成布拉吉,越來越像可愛的小公主。
黃丁丁也認真地點點頭:“那李叔叔還真是個好叔叔。”
黃鐘跟著領著女兒出門,先找了一家銀行,把錢換成存摺。
現在可沒銀行卡啥的,都是存摺本,不過存錢的利息是真高。
存摺暫時只能貼身存放,然後去腳踏車票上的商店,很快就推出來一輛嘎嘎新的永久二八腳踏車,花了他一百八十大元。
擠公交車不方便,還是先弄個腳踏車代步比較好。
黃丁丁也高興,她站著還沒腳踏車大梁高呢,一個勁往上蹦。
黃鐘把閨女拎上來,坐在橫樑上,然後一片腿,飛身上車,手指一摁車鈴,譁鈴鈴,灑下一路清脆的車鈴聲。
一路騎到樂團院裡,把腳踏車推進車棚,鎖車,拔鑰匙,動作瀟灑。
這時候弄一輛二八大槓,趕上十年後開一輛摩托車了。
出了車棚,這才發現閨女在那揉著小屁股,夏天穿的衣服薄,橫樑就是一根鐵管兒,坐時間長了,當然硌得慌。
這可不行,說啥也得買個兒童車座兒,也不知道有沒有賣的。
這時候的人,動手能力都強,一般都是自個做。
這種車座幾十年後早就消失了,一般都是用鋼筋焊個半圓形的小護欄,底座放一塊半圓的木板,木板上放著小墊子就可以坐人。
最後就是固定了,最下面用鋼筋焊接出來兩個支架,中間插到橫樑上,伸出的支架,綁到另一邊的三腳架上,就比較穩當了。
騎車的時候,小孩就相當於坐在大人懷裡,一點也不礙事,還挺安全。
黃鐘領著女兒進了排練室,今天又多了十多個人,各種器樂也配備齊全。
“許哥來了。”趙鼓手第一個湊上來打招呼,很是親熱。
“哎呦,許仙老師,這孩子誰家的,長得這麼漂亮!”白大姐抱起黃丁丁,小丫頭挺招人稀罕的。
“我叫黃丁丁,我爸爸叫黃鐘,不叫許仙。”好嘛,小傢伙一來,就給老爸洩密。
黃鐘則解釋了一句:“筆名,筆名。”
“那我還是叫你黃哥吧。”趙鼓手甩過來一根過濾嘴,是大前門。
黃鐘擺擺手,他不抽菸。
很快樂隊就繼續操練起來,黃鐘也沒啥事,專業的演奏團隊,根本不用他幫忙。
黃丁丁省事,不哭不鬧,就自個玩,剛才白大姐給她找個樂器,小傢伙就自個捧著瞎吹。
黃鐘反正也沒啥事,就索性陪著閨女玩,或許是遺傳的原因,黃丁丁從小就對樂器感興趣。
以前黃鐘當民辦教師的時候,上課也領著小傢伙,都學會吹口琴了。
黃鐘教了一陣子,小傢伙挺聰明,居然也能吹出來一些曲調。
期間趙副團長來了一次,拍手叫停練習:“剛才接到上邊電話,今天有島國的同行過來交流參觀,都別掉鏈子啊。”
“來的是誰呀,別又是一群外行?”趙鼓手嘴裡嚷嚷一聲。
趙副團長的目光瞪過來:“你小子老老實實的,這次是小澤先生帶隊!”
這下大夥還真都安靜下來,別看他們在國內也算一流的演奏團隊,但是跟人家可沒法比,那個小澤指揮,可是世界級的指揮家,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自從七十年代,和島國那邊建交之後,兩國關係開始進入蜜月期,各種友好交流都如火如荼地展開,文化和經濟領域裡的最多,比如當時最熱鬧的,就是中日圍棋擂臺賽,成就了聶旋風的美名。
這位小澤指揮,和華夏也頗有淵源,他就出生在這裡,所以曾經多次帶隊來訪,經典的事例是他在聽到二泉之後,感嘆道“這是需要跪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