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氣,將他們鋪天蓋地的淹沒。
她一出手,便再無止勢,對方慌忙抵擋,卻都只是險險躲過。女子眼裡毫無溫度,靜靜看著他們,手腕微翻,綻出大朵大朵華美的劍花。
不過須臾,地上便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叮”一聲劍響,那女子手中長劍猛地沒入最後一個人的左胸之中,血色的紅袍在淅淅瀝瀝的微
雨之下,夾雜著殷紅的血色流出,慢慢蔓延向了遠方。
她微微喘息著,捂上了手上的劍上,同旁邊同樣剛剛廝殺完的人道:“處理乾淨,不要讓他看到。”
“葉姑娘,您的傷……”旁邊的人眼裡有些擔心,葉子語卻是看都不看自己的傷口,便道:“無礙。”
說完,便熟練的從懷裡拿出傷藥來,直接粗魯的撕扯開同凝固的血連在一起的袖子,將藥粉均勻的撒了上去。
“阿葉,”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握著一個小瓶的手來,葉子語抬起頭,看見墨九有些尷尬的笑意:“用這個藥吧。”
那是一個湛藍色的小瓶,葉子語一把搶過小瓶,然後翻了過來,看到了瓶底刻著的那個“沈”字。她眼神微微一動,復又抬頭詢問:“他給我的?”
墨九抬起頭來望天,不說話。葉子語知道了答案,輕輕一笑道:“是了,他不會給我。”
“他說給所有人以防不時之需的。”聽葉子語這話,墨九立刻急了起來,脫口而出。葉子語點
了點頭,默默凝視那小瓶片刻後,將那小瓶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懷中,轉過頭去深深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動了動眼瞼,似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反而問向墨九道:“墨九,查出來了?”
“嗯,如你所料。”一旁用劍尖搜尋著殺手身上的物品的墨九漫不經心的回答,頓了頓,復又抬起頭來道:“三公子問,你可是要親自動手?”
說著,他眼角就不安的看了看葉子語。
她本還該在休養之時,卻連夜趕過來救急,若不是她出手,這一次誰勝誰負怕還是未知之數。
然而,這一場大戰耗時雖短,怕也是兇險之極,墨九認真打量著女子平淡的神色,有些遲疑的開口道:“你的傷……怕是還未好吧?”
“無礙。”
她淡淡開口,皺了皺眉道:“換地方。”
“哎……換什麼地方?”墨九有些焦急。女子沒有答話,轉頭看了一眼那一直靜默的房內,廣袖
一揮,轉身道:“我回去述職。”
說罷,便消失在了人群裡。
月落之後,正是清晨萬物甦醒之時。
回到墨淺那邊的時候,墨淺正躺在臥榻上看書,青絲散下來,手執書卷,房內茶香瀰漫,端一副風流美景。葉子語走進屋去,站在屋內正中央,慢慢開口道:“他發現了,派人來,擊退。”
“發現了?”修長的手指翻過一頁書頁,墨淺頭也不抬,盯著那書卷,玩味的挑了挑眉,笑道:
“阿葉啊~你什麼時候說話能不要這麼簡潔就好了。”
葉子語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她保持一個合格的下者的姿態,靜默在大廳裡,等待著墨淺下
一步指令。
“唉~~~”對於葉子語的靜默,墨淺終於覺得無趣,放下書來,把目光落到葉子語身上,又換了個貴妃醉酒的姿勢,側過身來,一手撐著頭,含笑道:“嘖嘖,阿葉啊,你說跟了我,為什麼就變得這麼無趣了呢?”
葉子語不說話。墨淺輕嘆了一聲,詢問道:“他可是還是不願意見你?”
“是。”談及沈月竹,葉子語終於開口回應。墨淺輕叩著旁邊的臥榻,神色幾轉又問道:“那批人你可是要親自動手?”
“確然。”葉子語點頭。
墨淺微微一笑,淡聲道:“那等到傷好可否,我可怕你就這麼送命了。”
“遵命。”葉子語平淡的點了點頭。墨淺被她這聲恭敬說得麵皮一抽,甚為不高興道:“我說,你就算是從墨川那裡出來的,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死板。每次見你我就會想起墨川那張死人臉。你跟隨我,大可開心一點,高興一點,放肆一點……當然,只是一點點……”
他話沒說完,葉子語就已經轉身走了出去。墨淺被她的舉動驚了一下,看著即將消失在門邊的人影大喊起來:“喂,我還沒讓你走!我只是準你放肆一點點啊一點點……誰準你這麼徹底了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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