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西東元帥流落在外的獨子,恰好有些天賦成為了從不戰敗的戰神,陰謀,手段,卑鄙,無恥,狠毒,鮮血,黑暗。517Ζ靜靜的流淌過去,數十年之前的時光,數十年之後的時光,組成起來,就是他的一生。
“您大概,永遠無法瞭解作為平民的悲哀。如果我自己無法站起來,便永遠不會有人拉我。”
他將這話說出口的一瞬,容軒渾身微微一震。她抬起頭來看他,男子的容顏英俊蒼白,稜角分明,完全無法看出當年他曾如此無助的模樣。
容軒只覺得心上好像落了根針上去,細微的,纏綿的疼。她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拉住他,但方才一有動作,她立刻清醒過來,在廣袖只下收回了攤開的手掌。
——這一切是是她的罪孽。從她一開始見到他的瞬間,她就清楚的知曉著。
她是負罪者,她毀了他的一生。
“安逸元帥,您說這些給我聽,是為什麼呢?”
她剋制住所有一切起伏的情緒,努力微笑著,詢問面前這個曾將她國家逼入絕境的男子。
安逸苦澀一笑:“我只是希望您明白我的苦衷,也希望您能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迫於無奈。”
“有意義麼?”容軒安靜的看著面前的墓碑:“國家已經結盟,我最好的選擇只是你。無論我再如何的不甘和怨恨,卻也必須為我的子民負起責任。如同我們的盟約一樣,至少在戰爭完結之前,中東絕對不會背叛西東。您不用說理由,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原因,當時沒有拒絕你,日後也不會背叛你。”
“得到您的承諾,我很開心。”安逸欠了欠身,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容軒轉過身去,沒有答話,徑直離開。
“安逸元帥,我送您一句話——逝者已矣,生者卻還要繼續。”
女子的聲音隨風傳來,飄蕩在周遭,安逸看著她被風吹得飛揚的衣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回過頭來,看著墓碑道:“媽媽,您怨恨麼?我在恨著,”說著,他的笑容逐漸冰冷:“很努力的,憎恨著這個世界。所有傷害了你,還有我的人。”
——包括他的妻子。包括所有愛他的人。
這一生,他大概,是再也無法愛上任何人了吧?
再也不會有牽掛和愛戀,再也不會有依偎和寄託。
他所有的溫柔和愛,都留在了那個女子灰飛煙滅的那片刻。不曾向前。
他蹲下身來,輕輕的親吻了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