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關頭,諾斯艾爾和貝羅斯卻是憑藉著其最後最頑強的保護裝置,讓安逸無法再上前一步。那不是戰略能彌補的不足。
容軒瞭然的抓緊了衣袖,垂下眼簾來:“您,請多努力。”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容軒。”安逸笑出聲來:“我在戰場等你,帶著伏羲琴過來。你的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
“伏羲琴已到極限,不能用了。”容軒斷然拒絕他的提議。安逸抿了抿嘴唇,容軒直視向他:“我們可以找其他方法。”
“不行。”安逸立刻打斷她:“我不能再等,誰知道要找多久?等他們修生養息好了,再製造出什麼新型武器麼?”
“安逸……”
“我撐不了了。”他的口氣突然軟了下去:“戰隊裡有內奸,透露出戰略計劃,諾斯艾爾和貝羅斯將所有兵力將我們封鎖,所以,我們無法後退。”
聞言,容軒心上一驚,她咬緊了下唇:“容我想想。”
“我等你。”他微笑。容軒不說話,看著他的笑容,她慢慢鬆開了手臂。然後,她將身體靠回躺椅,放鬆全身心的睡了個午覺。
她做了她人生裡最後一個夢境。
她夢見那個愜意的午後,男子某一次的迴歸。
他帶著疲憊的笑容推開門,走到她面前,軍裝上的勳章在陽光下折射著灼目的光芒,他對她說:“我回來了。”wωw奇Qìsuu書còm網
她正在看科迪交上來關於流亡人員安放的策劃書,聽到他的聲音,她抬起頭來對他微笑:“嗯,歡迎回來。”
然後,她看見男子穿著白襯衣,站在墓碑前,對著她苦笑著說:“如果我自己不能站起來,便永遠不會有人來拉我。”
她在夢裡伸出手去,緊緊的拉住他。
她聽到她自己的聲音:“我會一直拉著你,一直等著你的。”
等下一世……和你,在平和幸福的時代,做一對安靜的夫妻;
等下一世,早一點在你最溫柔純粹的時間遇到你,拉住你的手,陪你走過所有黑暗的時光;
等下一世,我不再有任何責任和羈絆,能夠完整的表達我的感情;
等下一世,我沒有學會防備,學會冷漠,學會薄涼,我來乾脆的奉獻出所有。
等一下世,我來,和你相愛。
她從夢中睜開眼,只覺得面頰上冰涼的一片。
他不能死的。
即便犧牲了所有,犧牲了一切,他都不能死。
——那一刻,她心裡清楚的認識著。
很多東西,是會消磨的。
不管一開始是愛還是恨,是怨還是憐,當兩個人掛著“夫妻”的名義,長時間的相處,那麼,時間就會像河流一樣,一點點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