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走樣,趕緊對滿臉警覺的兒子說:“快,叫謝叔叔。”
副廠長捏了一把柳天久的臉,皺起眉頭說:“我沒那麼老吧?牛高馬大的叫我叔叔,人家還以為我上面不會咬底下不會搞。”
柳天久理解了他的意思,改口叫“謝大哥。”
“這就對了。”副廠長說,“年輕就是他媽的好呀,吃不飽睡不夠,泡妞正是好時候,等到六點半就來不及囉。”
副廠長的話柳天久聽來有點吃力,“我不理解。”他說。
“這有什麼難理解的?”張玉琴說,“人到老了,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
“這個我懂。我不懂的是什麼叫六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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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鬼鬼祟祟地笑了,用手背擋住自己的嘴。副廠長拎起一根筷子,讓它像鐘擺那樣搖晃:
“看,這就是六點半,快樂的鐘擺跟身體永遠垂直。”
小婉奪過筷子,一邊敲擊副廠長的頭,一邊嗔怪:“不要臉!不要臉!”
紅袍侍女開始上菜、斟酒,正要開席動筷,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的突如其來改變了包廂的格局,使事態的發展旁逸斜出。這個人就是幫助張玉琴就業、柳天久入學的“貴人”。副廠長一見他進來就大聲嚷嚷:
“你媽×跑哪去死,把老子撇在這裡自己尋花問柳去了?”
副廠長這句牢騷話所透露出來的資訊說明,他們是事先約好在這裡會面的。貴人試圖重新掩蓋真相,他乜一眼柳天久,壓在副廠長的背上說:“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我就在隔壁包廂,聽到廠長大人的聲音是無論如何都要過來敬一杯的。”
“你這是一腿踩兩船……”
話還沒說完,貴人就抬起酒杯堵住了副廠長的嘴,“千言萬語一個字,幹。”
貴人的這一招沒有奏效,副廠長使勁搶過酒杯,硬塞到張玉琴面前說:“要喝四個人喝,我們兩對野鴛鴦先幹他一杯。”
這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