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疊疊的照片,那照片有近拍,遠拍,上拍下拍,不同角度不同視野,看樣子像是——衛星拍攝!
不管是遠拍還是近拍,裡面都只有兩個人影,一個穿著校服笑得銀蕩猥瑣的小可姑娘,一個穿著球服笑得陽光燦爛的麥律同學。
小少用眼神凌遲著麥律同學,“笑得就跟娼妓似的。”這麼一個傻不溜秋的大塊頭,有什麼好的啊?
小少從軍裝口袋裡拿出一把圓珠筆來,圓珠筆頂端一按,就彈出一把尖刀,‘唰唰’兩下揮手,照片上的麥律同學頓時就身首異處鳥。
一旁開車的胡東方,頓時打了個寒顫,只覺此時的小少邪惡異常。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前幾天看到的一條新聞來:閨中怨婦樣的原配老婆,無意中發現自己老公出軌,某天下班就暗暗跟在老公身後,摸清小三兒的住處後,趁著她老公不在之時,摸出一把菜刀將小三兒五馬分屍鳥。
分屍後還氣定神閒的將屍體碎渣拿塑膠袋子裝好,帶回家,然後煮給她老公吃了——
胡東方偷偷看了小少一眼,裝著很隨意的問道,“這會兒要去學校嗎?”
別看他面上風輕雲淡,心裡卻是翻江倒海。心裡就想著,要是小少氣急,學那個閨中怨婦將那個下賤的勾引他女人的男人給分屍了怎麼辦?他得先做好準備,以後免得事情曝光了,麻煩!
小少倒是鎮定,沒有想象中那麼瘋狂的去抓姦,那模樣倒像是來看戲的,除了剛剛將‘麥律分屍’,透出了那麼丁點煞氣過後,整個人都十分的放鬆,就像天上飄蕩的閒雲,氣定神閒。
卻!
一瞬間,琉璃的眼眸裡又劃過一道精光,速度極快,像是天邊劃落的流星,讓人看不真切。但那運籌帷幄、揮手間指點江山的王者氣勢確實存在。
小少左腿壓著右腿,閒適的靠坐在車裡,那份灑脫大氣迷死人鳥,“不去學校,先找個地兒住著。莫讓他們知道!”
他們?
這‘他們’說白了就是指小可。
小少這麼精明的人,豈會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鬼主意。金算盤誰都會打,侯小爺他們想讓小少來當這個‘法海’,那也得看小少願不願意。
這邊,小少回來了。
那邊,劉書也不遠了啊。
花家村,大槐樹下,九叔霸氣凜然的高坐在石臺上,看著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十九叔,指著鼻子戳著腦袋直罵,“你說,你說,你能幹些什麼,叫你去帶個人回來而已,有這麼難嗎?看看你那灰溜溜的樣子,像個喪家犬似的,咋這麼衰啊……”
九叔那嘴巴忒毒鳥,盡撿些難聽的話罵。可十九叔鳥都不鳥他。
那嫉恨幽怨的目光直射對面,九叔看得一陣咬牙切齒。
對面,放著一張頂級豪華的睡塌。
睡塌的做工精細,四角有著高貴大氣的黑色雕花;睡塌一側有個扶手,扶手上雕刻著兩條精緻的飛龍,一條在上面,一條在下面,它們盤繞升騰,騰雲駕霧,向中間游去;中間呢,有一顆寶珠,圍繞著一些火焰。另一側面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睡塌上鋪著一張極品白色貂皮,貂皮柔軟順滑,富有光澤,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色。
讓人看了,不禁感嘆,極致的奢華啊!
睡塌名叫‘幽嬈玲瓏’,聽說是唐朝的古董,楊貴妃睡過來著。
九叔恨死這張睡塌了,恨不得拿大刀一刀劈了它。
他們派十九叔出去搞色誘,以他們對小可的瞭解,這招一出,肯定大勝,不用多說,立馬就回來了。所以呢,九叔就對鏡貼花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著。第一天,沒等到,九叔失落的一嘆;第二天打扮得更傾國傾城,可,還是沒等到。第三天,繼續等……到最後一天,九叔終於等到十九叔回來了。
當九叔高高興興的跑出去迎接他的小可兒的時候,迎來的卻是一張美人榻!?!
沒當場把他氣得背過去!
十九叔懶懶的斜倚在美人榻上,淡藍色的錦繡寬大袍子,眉眼間竟是淡雅之氣,清麗出塵中夾著入骨的魅惑,瀲灩的眉目輕輕一掃,便似勾了魂兒,眼神就似黏在他身上一樣,移不開視線,心跳也隨之他的眼波流轉而起伏跳動。
懷裡抱著一把古典精緻的七絃琴,這是十九叔才拍下的,與美人榻一道。
咳咳,話說十九叔被小可那一招海底‘奪’月震懾卻步之後,正在他考慮要不要進行之時,恰逢京城攬月樓剛好要舉辦一場拍賣會。十九叔這人清淡得就像天上的神仙,平時沒什麼過多的愛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