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嚇得哇哇大哭,“嗚啊!爹爹,爹爹,玉兒好怕,爹爹——”
蕙蘭回過神來,慌張的將女兒摟在身前,捂住她的視線不讓那血腥的場面落入她的眼中,“玉兒乖,不哭不哭,玉兒不哭……”眼角瞥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緩緩走進,蕙蘭暗鬆口氣,自嘲的笑了笑,看來今天是太緊張了,不然怎會生出這麼荒唐的想法。書他平時最疼玉兒了,只要玉兒一哭,他就會驚慌得手足無措。看吧,即便是現在,只要玉兒一哭,他也會放下手裡所有的事,關懷備至的陪在她們母女身邊。
蕙蘭笑著摸摸女兒腦袋,“玉兒乖,不哭啊,爹爹來……”語聲噎在喉嚨,笑容僵在嘴角。
只見劉書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緩緩從她身邊走過,眼裡心裡全是那女人的身影,就連一點點餘光都未施捨給她們母女,與她們像是兩不相見的陌生人般擦肩而過!
陷入昏迷的小可只覺自己渾渾噩噩的飄蕩在無邊的意識海中,茫茫無邊際的意識海全是血紅一片,厚重的血雲籠罩著天空,濃郁得令人作嘔的血腥之味瀰漫著空氣中。寸草不生的大地之上,一片赤紅,粘稠的血漿將整個空間渲染得如同修羅之地。
半是赤紅大地,半是血紅腥海。森森白骨漂浮在血海之中,隱隱間,彷彿是有著無數冤魂在海上吶喊慘叫,淒厲之聲在天地間迴盪,令得人毛骨悚然。
小可雙手枕在腦後悠閒的漂浮在血海之中,望著天空上朵朵紅色的大棉花糖,垂涎的咂巴咂巴嘴。意識海無歲月,白駒過隙,晃眼就能好幾年,她自個兒都不知道倒是過了幾個時辰還是幾個春秋,只覺得肚子餓得不行。
歪著腦袋張大嘴,就著血海里的血水大喝幾口解解渴,摸了摸嘴角的血跡,吐出滿口的骨頭碎渣。nnd,這味道怎麼比起上一次差遠了?
進入意識海,見到這樣血腥詭譎的場景,小可也不是第一回了,絲毫不驚慌。
在原始社會歷練的時候,小可姑娘有一次被好幾百名高手圍攻,那次真是殺紅了眼,殺得走火入魔。從此,意識海就變成了一片血紅。
曾經,小可被一個劍聖一劍穿心,後背有道從肩頭斜拉至腰側的猙獰傷痕就是咋那時候留下的,整個人處在生死關頭,重傷之中,意外之下來到意識海。
“哎~”小可懶懶的翻過身,摸著因喝了水而脹鼓鼓的肚皮,仰頭哀嚎,“我好想吃飯,吃飯吃飯吃飯——”想著秦言哥最拿手的紅燒肉,想著劉叔最拿手的麻辣雞絲,想著鴛鴦樓最受歡迎的招牌酒醉河田雞,頓覺口中分泌的液體沿著嘴角,嘩啦啦的往下流。
“吃飯吃飯,吃飯吃飯——”無限怨念直衝高掛在天空中的‘棉花糖’。
這麼久了,她就只吃了賴頭給的饅頭,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突然,一隻香噴噴油漬漬的烤鴨從天而降,小可雙目瞬間圓睜,欣喜若狂的張大嘴,就等著它落下來。誰知那烤鴨像是活了一般,就在落入小可嘴裡的瞬間,‘嗖’的一聲飛走了!
到嘴的鴨子都飛走了,氣得小可噌的跳起來。凌厲的精光激射,伸出白玉手掌,五指成抓。破開虛空,帶著凜凜的罡風抓向正欲逃脫的烤鴨。
剛握住烤鴨,頓感手心一股刺疼襲遍全身。臉色微變,五指一鬆,烤鴨乘此機會從指間溜走。
香噴噴的烤鴨脫離魔掌,也不急著逃跑,在空中愉悅的跳躍幾下,肥肥的屁股朝著小可的臉就不停的扭啊扭,大有‘你抓不到’的嘲弄之意。
小可瞠目,丫的,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一隻金色擎天巨手至血色天幕中伸出,對著正得意洋洋的跳倫巴舞的肥烤鴨一陣猛拍。
“嗖——”肥烤鴨猝不及防,都還來不及躲開,直接飛進小可大張的嘴裡。
小可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角,“丫的,在意識界裡,本姑娘就是主宰。想逃?門兒都沒有!”
肥鴨剛一下肚,小可感覺靈魂像是乾涸的土地得到了甘霖滋潤,通暢無比。比吃了大麻吸了白麵還舒服。
下肚的烤鴨化著股股濃郁的靈氣,遊走在身體各處,修復滋潤著受傷的七經八脈。小可面上一喜,毫不猶豫,立即運起功法吸收濃愈的靈氣。
在意念的引導下,股股細流般的能量在小可體內不停的迴圈,一周天、二週天、三週天…最後紛紛匯聚于丹田。
百花莊園,精緻華貴的女子閨房內,穿過精美雅緻的屏風,透過暈紅的帳幔,只見一個婀娜多姿的美妙身影端坐在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