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挑剔,‘飯’半生不熟的也吃得津津有味。
十幾分鍾後,小花動彈不得鳥。
為啥?
一下子吃得又急又猛,消化不良,胃出毛病了。可小可姑娘不曉得撒,看它碗裡還剩大半,心裡頓時不高興了,辛辛苦苦煮了一早上,你咋就這麼不給面子,吃這麼‘點’?!
小可姑娘脾氣執拗著呢,硬逼著小花把剩下的給吃進去了。毫無疑問,小花最後翻著白眼趴下了,進氣比出氣少。
小可不以為然的嗤笑一聲,嘀咕著,“果然是豬,吃飽了就睡。”她還以為它是在睡覺呢。
中午,等小可姑娘上山割完草回來,走豬圈路過,漫不經心的抬眸一看,嗬~嚇了一大跳!
小花口吐白沫,像死魚一樣翻白肚皮了。
小可忙放下揹簍,跑進去拍拍它的豬頭,“喂?醒醒,快醒醒,這是咋了?怎麼一下子翻白肚了,難道是中毒了?!”
小可姑娘跟著十三叔學了幾天醫理,雖然到不了大師級別的人物,可小病小痛難不倒她,毫不猶豫,豎起兩指往小花蹄子上一達,沉心靜氣,閉目診脈。
雖說人與動物有區別,可本質上是一樣滴撒。既然人她懂得醫,一隻老母豬,自然也不在話下。
半響之後,結論出來了——胃脹得快沒氣兒鳥!
時間就是生命。小可想也不想,扛走兩百來斤的老母豬就往池塘邊走,舀起一瓢水死命的往小花嘴裡灌,然後站在石橋高臺,兩手提著小花的兩條拖後腿,給它來了個倒掛金鉤!
小可輕而易舉的提著小花,使勁的甩啊甩,“快吐出來,吐出來,吐出來——”
“嘔嘔嘔——!”
這會兒是真死了哇,小花是豬,又不是人,倒著就能將胃裡的東西吐出來。老母豬是一根腸子通到底兒,小可這麼一倒,那腸子裡的東西、本應從pi眼兒出來的東西全霹靂啪啦的從嘴裡倒出來了,“嘔嘔嘔!”
小花吐得眼淚嘩啦啦的直流,“救命啊——快來人啊,殺豬啦!”
這一幕正好被參加完比賽回家的馬氏姐弟看到,嚇得趕緊把可憐的小花從小可手裡救下來了。
之後幾天,馬氏姐弟過得心驚膽戰,只要小可姑娘在他們家生活一天,他們就覺得小花的生命就危險一分,無奈之下,馬翠兒決定早早結束假期,早早回學校去。
第三天,馬翠兒就帶著小可坐上汽車,然後換上火車,再換上地鐵,中間還要買票坐船,跨過長長的鴨綠江,走過萬里長征路回到繁華的紫禁城。
到了京城大圓火車站,下了火車,翠兒戀戀不捨的看著小可,“你要回家了嗎?”
小可搖搖頭,臉不紅心不跳卑鄙無恥的說道,“外面壞人多,你一個女孩我不放心,走吧,我送你去學校。”
聽聽,這話多體貼多窩心啊,可實際呢。那是因為小可姑娘身上沒錢,又找不著路回家,所以就先找個冤大頭白吃白喝兩天,然後再想辦法聯絡小少和志銘哥他們。
翠兒臉上一喜,提著笨重的行李高高興興的跟在小可身後。這是她唯一一個真心交好的朋友,學校裡的那些人都是富家子女,個個眼高於頂,根本不屑與她這種鄉下窮苦人交往。而那些與她一樣貧困的人因為她被人包……所以也不跟她來往。如今真心交到一個朋友,她自然不想這麼快就與她分開。
馬翠兒讀的是藝校,因為在放假,來學校的人不多,偌大的學校空蕩蕩的很冷清,翠兒將小可帶到寢室,把行禮放好,熱情的招待小可坐在她的床上,“小可,這些天你就跟我一起睡吧,這床看著小,實際寬著呢,睡兩個人綽綽有餘。如果你感興趣的話,還可以跟我一起去上課……”
小可一邊聽著她喋喋不休的說話,一邊打量著寢室。寢室是四人間,不大不小,另外三個鋪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應該是人還來。打量一圈,視線落在馬翠兒身後的梳妝檯前,那裡放著一套漂亮的水晶首飾,一個真皮的名牌包包。
見小可視線落在首飾上,翠兒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隨手將首飾盒放真皮包裡,勉強的笑笑,“這些都是假的,地攤上買的,幾十塊錢。你也知道,大城市的人都勢力,如果穿得、穿得……他們都會看不起你。”
看翠兒那落寞的樣子,想來在這裡應該吃了不少苦。
確實,一個窮困的山區孩子想要在富家子弟圈子裡生活,除了要忍受他們的奚落排斥,還要忍受他們厭惡的眼神。
山區的人都只知道翠兒有出息,有能幹,能在大城市裡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