販攤主討價還加。
看樣子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丫鬟。
小可到這個世界快半個月了,對這裡的風土人情也有幾分瞭解。與她熟知的古代風俗差不多,君王制、奴隸制,天殺的不平等待遇,見了這地方的小縣官還要三跪九叩大呼‘縣老爺好’。
邊看這裡的女人可以隨意拋頭露面就代表女人的地位高,呆在閨房繡繡花、彈彈琴、寫寫字、讀讀書這些都是高等貴家女子的專利,那些貧困下等女子還不是一樣的與男人一樣,起早貪黑的做工。為了生計一樣的挑水劈柴,燒火做飯,下田種地。
只有一些講究的大家丫鬟出門的時候才會蒙面嬌羞。
哎~小可哀嘆一聲,她這會兒是無能力無親人無戶籍的三無人員,連貧困下等都算不上,就是赤著腳在大街上亂跑都沒事。
看著那個蒙面丫鬟兇殘的將五文錢一斤的梨給壓到一文錢五斤,小可眼咽口水,垂涎的望著又大又圓又香又甜的鴨梨一個個的被裝進丫鬟手裡的籃子,這可是沒打農藥最安全原汁原味的梨啊!
摸摸胸口鼓鼓的一團,那裡是三姑在臨走之前偷偷塞給她的,走時還說,“這些錢是三姑全部的積蓄,你先拿著。到了那邊要省著點用……”說的時候還一副肉疼的表情。
小可又摸摸胸口,摸出一疊紙票,看著‘毛爺爺’寬闊的額頭,淚奔鳥——三姑!人家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啥玩意兒啊!?!
悲催的古代生活 第二百三十四章 冤魂索命?
“麻婆,一碗餛飩,帶走。”
小可將兩個銅板放麻婆攤上。
麻婆笑眯眯的將銅板收好,然後把打包好的混沌遞給她,揚聲說道,“已經弄好了,放心,是剛出鍋的,還熱乎著呢。”
摸摸邊緣,果然熱乎著,看來麻婆這家生意好也不是沒道理,不僅味道好,服務也周到,更將時間掐在手心裡算計。
小可不知道的是,麻婆這攤位地位置極好,凡是來他們家買餛飩的人都過經過那座小橋,小橋到攤位要走七八分鐘,這段時間餛飩就剛剛煮好。
小可剛要轉身,麻婆一把拉住,塞給她一個小紙包,“姑娘,將這帶上。裡面是蠡湖芝麻,楊老太太吃的時候,在面上撒點,口感好,老太太最喜歡了……”
掂量著手裡的小紙包,小可正盤算師父給的錢夠不夠呢。聽說在麻婆這裡吃餛飩加蠡湖芝麻是要加錢的,這小紙包裡怕是有五六碗餛飩的量,加一碗兩個銅板,這豈不是還要給二三十個銅板?!摸摸空蕩蕩的荷包,裡面就十個銅板,哪夠啊!(一碗兩個銅板,五六碗,二三十個?這孩子,咋算的啊!)
小可忙將小紙包還給麻婆,囊中羞澀的苦笑,“麻婆,我身上沒錢……”
“沒事,沒事。”麻婆又將小紙包塞還到小可手裡,一張老臉笑得跟菊花似的燦爛,“這點蠡湖芝麻就當我麻婆子孝敬楊老太太的,順便請姑娘與蘭姑說一聲,我家那小兒最近這幾晚睡得不甚安穩,總是半夜啼哭,不管我那媳婦兒怎麼哄,都不起作用。所以想在蘭姑那裡請一道安神符,不知蘭姑什麼時候有空?”
麻婆目光炯炯的望著小可,小可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頓時鬆口氣,心安理得的將蠡湖芝麻收好,頗為傲嬌的高揚著頭顱,爽快的回道,“待會兒師父要去柳員外府裡做法事,應該要到晚上才會回家,你就晚上過來吧。”
“好好好。”麻姑激動得忙點頭,可轉眼間,臉上又出現一抹難色,“只是,這費用問題……”這回該輪到她囊中羞澀鳥。
麻婆摩擦著手,低垂著眼,不好意思的開口,“不知道蘭姑可不可以便宜一點,我們聽說,前天張員外給他孫子求了一道安神符,要了十十、十兩銀子……”十兩銀子可夠他們普通人吃大半輩子了,他們一家子全靠這餛飩小攤子為生,一個月就那個十幾文錢的盈利,莫說十兩就是一兩都拿不出。……
小可素手一揮,豪邁道,“不用擔心,師父說了,大家都是老街坊老鄰居,談錢傷感情,不用給錢,免費送。”
麻婆子一聽,大喜,嘴裡全是‘菩薩心腸’‘好人有好報’云云的讚美詞。
麻婆是高興鳥,可就苦了咱小可姑娘了。
楊老太太中年喪夫,蘭姑親婚燕爾時丈夫就去參軍打仗,家裡唯一的男丁一走,就留下一家子的孤兒寡母。十年來,楊大雄音信全無、生死未卜,就連快要十年的親生女兒的面都沒見過,更別說拿軍餉回家育兒供母養老婆了。家裡所有的收入來源全靠蘭姑裝神弄鬼扮仙姑愚蒙鄉親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