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小可縫完針就被送到了原來的病房,她飛出去的時候撞著腦袋,然後人就昏了,後來縫針打了麻藥,所以遲遲沒有醒來。
戴軍少端了熱水,將帕子打溼,輕輕的給她擦拭著臉上的血漬。除了腦門上的傷口外,其他地方或輕或重的都有些碰傷,俏嫩的臉頰紅了一塊,秀挺的鼻子給撞青了,鼻翼裡有點點血漬,看來是被撞出鼻血了難怪李堂叔的鼻子血流不止。
戴軍少小心翼翼的給她擦著鼻子,擦著嘴唇,就是不去擦她的額頭。額頭離腦門最近,腦門上的傷口有三厘米長,藥尊者給她縫了三針。藥尊者的縫紉技術極好,傷口看起來絲毫不猙獰,反而像藝術一樣美觀!
心疼的摸著熟睡的小臉,激灩杏仁眼裡滿是溺人的柔情。她的腦袋本來就不好,現在又一一濃密的睫毛輕顫,漆黑清亮的眸子緩緩睜開。小可只覺眼皮子像是有千斤重,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強睜開眼,一睜開眼就看見戴軍那張邪魅俊逸的臉。
“戴軍私…嘶~好疼!”小可動了動腦袋,只覺腦門像刀害一樣疼。
藥尊者給她打的麻藥是區域性麻痺,而且還是藥效最小的那種,這會兒藥效減退,尖銳的刺疼排山倒海的向小可襲來。
戴軍少見小可的臉色都疼白了,那叫一個心疼、那叫一個揪心啊,恨不得能代她受著。他脫掉鞋子,在小可身邊側身躺下,強壯的手臂將她摟緊懷裡,將她腦袋輕輕的按在胸前,線條完美的下巴在她頭頂髮間摩擦,避開了腦門上的傷口,拍著她的背輕哄著,”不疼不疼,戴軍哥陪著你,戴軍哥陪著��語氣低沉沙啞,清亮的眸子裡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看著她疼,他卻束手無策,這種感覺……,真他媽的叫人揪心!
其實,她這會兒也不是太疼,畢竟麻藥還沒完全退去,可她嘴裡卻不停說‘好疼,好疼”放佛這麼說了,她腦門就不疼了。
身體動不了,可腦袋能動了,眼睛能眨了,脖子能扭了,這一切還要歸功於李輕沉。小可心裡興奮高興的同時,卻還是忍不住的輕顫,回想起坐在輪椅上的那種無措,那種不受控制的瘋狂速度,那種令人心悸膽寒的場景一一小可嚇得哇哇大哭!
戴軍少將她摟緊些,曉得她這會兒哭不是因為疼而是被嚇的,他也不哄她了,讓她哭,哭出來好,發洩完了就沒事了。
半個小時後,小可的情緒終於得到控制,不大哭了,就是不停抽泣。
戴軍少低頭看著她的小花臉,笑著說,“不哭了?”
小可嘟著嘴,幽怨的看著他,“我受傷了,你還笑?”
“戴軍哥,你不疼我了。”這話說得,幾委屈咯!
戴軍少好笑,她這是無理取鬧呢,要是不疼她,還能眼巴巴的趕過來給她洗臉洗腳洗身子洗屁股的?!
京城裡的爺們兒誰不知道,戴軍少和侯小爺一個德行,雖然荒唐不著邊,可行事極有原則。黃賭毒中最不喜沾的就是‘黃”沒一個女人入得他們的眼。有一次出去玩兒,下面的人為了討好戴軍少,挑了個絕色尤物給他玩兒,可叫人大跌眼鏡的是,那絕色尤物剛碰了戴軍少小指頭,就被他操起一個水晶菸灰缸砸過去,頓時毀容鳥。
從此以後沒人敢給戴軍少送女人,因為他們都知道,戴軍少瞧不上女人,即便你再漂亮再尤物,在他眼裡,就是泥裡的沙,土裡的草,濺著咧。人家太子爺看都不願看一眼!
可就是這眾人眼裡連女人都不願看一眼的太子爺,今兒個卻在這小小病房裡給女人洗衣做飯洗澡梳頭任勞任怨著咧。
要是讓外面巴結戴軍少的人知道了,還不嚇得掉下巴!
最要命的是,這女人還說人家戴軍少不疼她捏一一這矯情得,恨不得衝上去兩腳踹死她一一叫你不知足!叫你不知足!
小可見戴軍少不說話,癟嘴,又哭。眼淚就跟水龍頭的開關似的,說開就開,說關立馬就關。
“嗚嗚~我就知道,你嫌棄我了,看我要死不活的動不了,而且脾氣不好,你就嫌棄我了……,嗚嗚嗚~”她這會兒是真的腦子疼,麻藥已經完全退了,腦子裡就像插了千萬跟銀針,陣陣刺疼弄得她連嘴唇都青了。
越說眼淚流得越快,整個哭得跟淚人似的!
她這模樣不是活生生的挖咱們戴軍少的心嘛!
戴軍少緊抿著唇,依舊不言一語。默默的又將小可抱緊幾分,兩具身子緊緊貼著,中間不留絲毫縫隙。小可的腦袋枕在戴軍少結實的胸膛,耳邊全是他砰然的心跳聲,感覺到他手臂的力道和無言的心疼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