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黑衣人迅速的爬了起來,順帶著掏出了靴統裡的匕首,滿臉的驚駭的看著擋在門口的衛所士兵。
只見這個衛所士兵又拉了拉帽簷,將自己的臉蓋住,面對著黑衣人一動不動。
黑衣人面色猙獰,眼睛裡冒著陰毒的光,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衛所裡面沒有如此身手的人。”
黑衣人面色一滯,恍然道:“你們是從我來的。”
對面的人衛所士兵也不說話,擺擺手示意其他士兵退開,一步步向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咬咬牙,抬手舉起匕首就向著自己的胸前扎去。
他剛舉起手臂,還沒等落下,只聽背後傳來“唔”的一道風聲,後腦門上重重的捱了一下,眼睛一黑就軟倒在地。
曼格隊長將手裡的桌腿一扔,拍了拍手,對著地上的黑衣人呸了一聲,道:“哪蹦出來的神經病。”
曼格隊長不耐煩的揮揮手,對身邊的人說道:“拖走,拖走,把這個礙眼的傢伙扔垃圾場去。
今天可是總隊的大人請客,壞了大人心情,讓你們都出去喝風去。”
旁邊過來兩個士兵,架起黑衣人,拖著從後面出去了,這裡正有一輛馬車等著。
皮裡安克推開馬車的門,兩個士兵將黑衣人往馬車裡面一扔,也不說話扭頭就走。
皮裡安克從座位下面拽出一捆繩子,很猥瑣的對著黑衣人嘿嘿一笑。
洛林現在的工作,就像是在玩打地鼠的遊戲一樣。
地鼠不停的冒出頭來,洛林就需要拿著錘子打它們的頭,打了就得一分,打不中了就丟一分。
半獸人的部隊就是這些地鼠,面對這如雪片一般飛來的求援信,洛林得首先分辨,那些是緊急的,那些是可以暫緩的,需要派出多少兵力,需要將後援佈置在什麼位置。
如果能堵住半獸人侵襲的部隊,想砍瓜切菜一樣將他們嘁哩喀喳的都剁了,洛林就得了一分,半獸人的實力有削弱了一點。
如果沒堵住,讓他們跑了,甚至更嚴重的是,他們搶了幾個粗心大意的小鎮,殺了幾十個奈安人,結果還是逃掉了,洛林就失掉了一分,在半獸人的腦袋又多記上一筆帳。
雖然洛林的壓力很大,手下的三個軍團也一直疲於奔命,但從目前的形勢看來,幾個重點城市基本上還是安全的,半獸人也沒有集合起大部隊和洛林大決戰的意思。
其實洛林最擔心的不是半獸人這樣子跟他玩游擊戰,而且半獸人真的搞大兵團決戰。
餘下的十萬半獸人要是分成左右兩路,打鉗形攻勢,那洛林只有麻爪,搞丟卒保車哪一套,放棄大量的中小城市,力保幾座大城了。
可是半獸人天生的仇恨註定了他們沒有這樣的機會,只能各自為戰,各做各的打算。
洛林早已經向茹曼城和臨近的各省求援,向軍務部請求最少十個軍團的援軍。
但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也可能是因為看洛林這裡的情況還不算危急。
洛林在遞給軍務部的例行軍報裡面,詳細的描述了目前的戰況,到現在奈安也沒有哪座重鎮失陷。
軍務部可能據此認為洛林手上的兵力還能應對目前的局面,只是發了一道模糊的命令,讓臨近幾省儘快派出部隊支援奈安省,甚至都沒有規定發兵期限和規模。
畢竟目前軍務部的重點是德倫北伐戰,首相拉塞爾要求馬雷頓侯爵在嚴冬到來之前,再發動一次大規模進攻,軍務部為此每天都在皇帝陛下跟前和首相大擂臺。
洛林只好一邊感嘆著: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一邊靈活的運用手上的兵力,到處去補窟窿。
克羅尼城以西在維欽及託列克敗退之後,就進入平靜期,這裡沒有什麼大規模的半獸人聯軍活動。
奈安軍隊在這裡只部署了數量不多的偵查部隊,來回馳騁在鄉野間,提防半獸人的突襲。
遠處,秋末的風捲起枯黃地上的沙土,輕易就扯起一道寬寬的沙塵,飄飄蕩蕩的懸浮在空中,久久不曾落下,迷的人睜不開眼睛。
一隊騎兵們百無聊賴的沿著大道縱馬小跑。
這時,就遠處的沙塵當中突然顯露出幾個黑影。
騎兵隊長一驚,急忙勒緊韁繩,高聲斷喝道:“前面是什麼人~!”
在他身後,那些久經沙場計程車兵們飛快地抽出馬刀或架起弩弓。
此時風沙滾過,從那煙霧當中顯露出幾個半獸人寬厚的身軀。
他們正拍打著自己的衣服,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