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而今情勢,八爺與太子已然公開敵對,而四爺雖面上是太子一黨,按他高傲君心,又怎甘屈居人下!而如今我被太子侮辱一事,更是在他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此番隱忍若此,怕已是極盡心力了。
我毫不懷疑四爺能準確判出而今形勢,但八爺那邊卻有些雲霧不明,所以我必須,出手點播,雙管齊下之勢,方可保準萬無一失。
待雪蓮研好墨,便踱步思慮著該如何婉轉敘述,方才不易讓人看出其中端倪:子雀回巢籠,可明子雀心?
只能點到即止了!八爺這般聰慧,定然是明白的,此話只提醒他太子回朝之事值得推敲,至於他如何取證,又如何行動,自然會有他的方法,只要目的相同,何種方法我都不會在意。
在蒙古待了幾日,康熙一直面色不好,但卻仍是不改先前作風,在人面前極盡溫柔能事,但我卻察覺到自他手心而出的不絕涼意,他的恨,已經越來越濃,濃到我每站他身側,便忍不住顫抖不已。
四爺雖面上淡淡,但那偶爾飄過來的眼神,是那般悽絕狠辣,他似乎已經慢慢的失去了所有耐心,那原先的掩藏光華之姿,如今卻半分都看不到了,那樹下的婉約男子,何時被磨礪成了這般模樣?這到底是強大的證明,還是老去的先兆?
我不得而知,只知這無奈的命局,怕是無人能破!
八爺總是若有所思般望向我,自那日河岸被抓,他已然不敢再上前搭話,而康熙如狼一般的眼神,也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他,那般扯嘴淺笑的模樣,竟沒有半分父子間的恩情,沒有一點血濃於水的眷顧。
而另一方面,時不時便會有京城來報,康熙聞後臉色便益發深沉,我知八爺與四爺定然是展開了某些政治手段,果然,某日與丹津多爾濟的飲宴之上,傳訊小吏未經通報便徑直走近了康熙御坐,一側侍衛正要攔下這不知死活的人兒,好好杖責一番時候,康熙卻出手阻止,示意這小吏這般行為竟是經他親自應允的。
我便知道北京情勢不秒,康熙大有雷霆震怒之勢!
果然,聽過小吏咬耳秘報之後,康熙勃然大怒,將手中瓷被狠狠摔砸在地,如泣般呼道:“這便是朕的好兒子,朕的好兒子啊!”
“皇阿瑪,萬事皆可轉圜,莫要傷了身體!”八爺忙站出來跪地央求道。
“莫要傷了身體?別以為這件事情你等脫的了干係,到底誰在背後搞鬼攛掇,誰要讓江山不寧,朕心裡清楚明白的很!”康熙絲毫不給八爺面子,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唏噓,知道康熙句句直指八爺暗藏不臣之人。
眼見八爺咬了咬嘴唇,不甘的回了座位,而一側四爺,卻仍是神色安定著自斟自飲。
九爺見此有些沉不住氣,出聲問道:“皇阿瑪!到底二哥出了何事,是否是病體未愈,惹出了些風波。”
康熙見在場眾多蒙古親貴,也不好在此過分奚落太子,汙了他的名聲,將來登位也不遭人拜服,便忍著怒火說道:“眾位蒙古親貴們,朕與諸位阿哥有些家務事情需要處理,各位便先跪安罷!”
眾人見康熙鐵青著臉面,相互交換了下神色便齊齊跪於臺下:“臣等告退!”
由此可見,如今事情,還未發展到康熙對胤礽失盡信心之時。
我本該隨著這些人一起退下,畢竟康熙的辭客藉口乃是與眾阿哥有家務事情要談,我是理應迴避的,但實在抵不過心底那份好奇,到底情況進展到何種程度,也想有個瞭解,便硬著頭皮滯留不退,好在康熙也未在意,許是被怒火澆灌了全身,已無多餘氣力再與我這宵小女子計較。
“皇阿瑪,北京到底出了何事!”胤禛此刻才鎮靜自若的問道。
“胤礽實在是教朕寒徹了心!方才小吏加急報道,原先因塞外巡幸一事而暫且擱置的任伯遙一案,張思行一案,江西災款一案!他一回北京便給朕辦了!還真是辦的麻利!該殺的殺,該放的放!枉朕還對他的病情掛心不已,夜夜派回往來通訊兵稟報進展,他倒好,只顧念著那點利益,即便朕掛著此事不決,也是為了警告他以後莫要再犯!可他倒好,他倒好!”說罷便又惱怒著如頭瘋獅般來回踱步。
八爺低頭撇了撇嘴,我知道此些事情定然是他派人所做,太子即便愚鈍不堪,但他身側還有一若狐狸一般狡詐的索額圖,又怎會縱容他做此愚昧之事!
“皇阿瑪請息怒!二哥處事是有些妥欠考慮,慢慢教導總能改過的。”胤祥低聲說道。而康熙明顯未將胤祥歸入黨派爭鬥,並未將他此番話語當作別有用心。
而其他阿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