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印進了心裡。
見他如此侷促,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許多話,卻是不吐不快,便說道:“王爺,還記得烏蘭麼?”
他驀的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我,原來他竟全然不知烏蘭的心思,自扎納扎特爾死後,我便讓烏蘭回了家,她本就仍是清白之身,且蒙古風俗,女子改嫁也是常事,只怕如今年月已過,她若再許了他人,那麼即便我有心撮合,怕也是此生無緣了。
心中有些呲咧的細痛,那結痂的傷疤,又有微裂的趨勢,但仍是忍痛說道:“烏蘭曾為了多見你幾面,不惜委身嫁給扎納扎特爾,如今…故人已經仙遊,而存活之人,若仍在等你,便納了她罷。”
丹津多爾濟半響未語,卻輕輕的笑了起來,如釋心中所困一般,豁然說道:“格格說的極是,但那亭柱之畫,我將永遠只為你而留。”
“權當作個念想吧,王爺,若有一天我能如畫上人兒那般笑的心無旁騖,自然是身心皆無束縛了,那時我會再來蒙古,或許能有幸親眼瞧見王爺的幸福。”兩人相對一笑,我與他,歷經許多生生死死,早已非情愛兩字能涵括所有感情。
他對我的守護,已是那般刻骨的印刻在了心裡,此生他方是全然未因利益瞻前顧後,一直穩站我身側的男子。
別過丹津多爾濟,仍有一事令我煎心不已,不知如今北京形勢,是否已全然在四爺掌控,相府別院雖有皇上欽點的一等高手守護,又有江修緣在側細細照顧,但仍不能令我全然放心,索額圖對我的恨,是那般的刻骨三分,好在我從未公開過與愛兒的姐妹關係,他應該不會這般秋毫盡察。向她下手。
但兜轉之間,卻總是放不下心來,只盼著能飛身回了北京,方能定下心來。
第一百四十五章:狂瀾之勢2
第一百四十五章:狂瀾之勢2
已是風雨欲來的形勢,康熙卻一派鎮定自若的神情,每到一個關口要地,便召見此地將領,一路行至北京城外,便益發的成竹在胸。
離城僅有幾里之遙的時候,他下令全軍在一村莊農戶中休整,待明日天亮方喬裝進城,隨行之人猜度康熙意圖許久,終於還是看出了其中端倪,八爺與四爺是一早便知道發生之事的,而其他阿哥們,瞧著這行路的章法,便已然能猜出個**分來。
今夜在一處農家小院休息,說是小院,其實裡裡外外也有八進房子,也算是個富裕之戶了,農戶主是一位年紀頗長的老者,滿面白鬚,身形佝僂,見這許多客人也未有半點推客之意,將眾人安排妥當後便殺雞宰羊的招待了起來。酒到濃時,康熙便打聽起近日城邊的動靜來:
“老人家;聽說北京現在不太安生,你們這周邊百姓可有受到滋擾?”老者有些耳背,聽的不甚清楚,而在他一側的年輕小生卻憨直的說道:“就在前幾日,大批官兵還來搜過村呢,我弟弟問他們搜些什麼,他們二話不說便踹了他一腳,如今還疼的緊呢!”
康熙越聽越蹙眉,那緊捏酒杯的手骨節發白,嘴裡低聲唸叨著:“混賬東西!”
那年輕小生見康熙這般激動,趕忙做了個噤聲手勢:“爺可不要這般大膽議論,指不定哪天就被抓了進去!到時天王老子都救不了!”
康熙聞此臉色尷尬了一陣,寬慰著他說道:“小兄弟莫要驚慌,這官兵以後怕是不會來了。我也一陣暗笑,而今站他面前的,不就是天王老子麼!
年輕小生雖滿面帶笑的附和說但願如此,但卻毫不遮掩的露著不信任。
在田間小蛙和樹稍鳥兒的叫聲下睡去,竟是沉的一夜未醒,第二日起床時候已經日上三竿,我忙梳洗一下出了房門,康熙與幾位阿哥已在園中飲茶,獨獨不見四爺,我又不便細問,便只好坐下來喝茶吃些小點,待康熙發話應當如何。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四爺才風塵僕僕的騎馬回來,附耳康熙輕言了幾句,康熙的臉色便益發難看,昨夜他怕也是難以入眠,今日雖勉強裝著精神爽利的模樣,卻盡是疲累神色。
我有些心疼的說道:“爺,事已至此,還是不要動了肝火為好。”
他竟意外的說了句:“知道了。”便沒了下文,稍坐片刻之後,即起身拍了拍衣衫,說道:“時辰也不早了,朕與胤禛先行進城,晚間十分你們才可進城,明白了麼?”
“是,皇阿瑪!”一眾阿哥應和著,他果真用心良苦,這城中的複雜形勢他怕已經知曉了幾分,若再帶著那麼多別有用心的阿哥進去,怕會惹禍上身。
但我心裡實在焦急,慌忙拉住他的手說道:“皇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