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面色狠辣,而邊側的胤祥也注意到他面色不善,輕輕的揪了揪他袖子。
“春桃,你下去煮些福晉愛吃的點心來。”八爺吩咐道,就在這時只聽外面公公的通傳聲響:“皇上駕到!”
啊哥們都迎出門去接駕,而我也掙扎著起身跪在床前。。康熙一個箭步衝進門內,對著身後公公說道:“死奴才,叫你不要吼的,你瞎叫喚啥呢!”
將我抱上床後關切的問道:“怎樣?聽說你身子又不大好了?怎麼會虛成這樣,三天兩頭的鬧病呢?”
我瞧著他背後那些看好戲的阿哥,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只尷尬的說道:“無礙的,只是有些暈血,許是換季了之後便身子虛了。”康熙見我神色不對,肅著臉望了望身後,頓時阿哥們都擺出了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
“你還真當自己久病成醫了?”他又側身對著八爺問道:“可有召過太醫了?”
八爺回道:“診過脈了,說是驚嚇過度。”
他舒了口氣,說道:“還好無礙,既是這樣,你好些歇息罷,旁的細微事情,胤禩你要多擔待點,你看看你哥哥弟弟們的福晉,有哪個像她這樣時常遭罪的。。”見他說的這般大義凜然,我忍不住牽動嘴角冷笑了翻。
讓我這般的,不是因為你麼!
他回望時候臉色一變,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未再說,走了。
待人群都離開的時候,我方拉著八爺的手說道:“爺,你我既是夫妻,很多事情我便不像瞞著你了。”他淡笑的嘴角因我此話而僵住了。
焦急坐下問道:“到底是何事?方才你沒說實話?”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在蘇州城內那段破舊城牆下,發現了故人的屍體,骨碎身亡。受了刺激所致!”
他忽然蹦大了眼睛,驚詫的說道:“誰…是誰的屍體?”
“李德明!”他想了一陣,才記起了這個名字:“可是你去蒙古和親時候皇阿瑪指派的護嫁太醫?可是他不是早就在遇寇途中身故了嗎?”
他滿肚的疑問,我只好將大體的緣由簡單說了一遍。。
他起身在房裡踱了幾圈步子:“這事情內裡肯定有些蹺蹊,殺人者未必就是想至她們於死地,或者矛頭是指著你的?”他越說越糾結,眉毛都快擰在一塊兒了。
“要殺我之人儘管朝我來就是了,為什麼非得拿我身邊的人開刀…”那些自以為狠毒的人,難道有勇氣殺那麼多人,卻沒勇氣直接來麼。
“心兒!不要說這種話!”八爺緊張嚴肅的說道。。
“呵!而今死的將是他們!我不用他們的鮮血祭奠李德明,又怎對得起他待我的一片情誼。”八爺身子抖縮了一陣,低著聲音說道:“這些個事,就讓為夫的替你做罷。”
低頭沉思了稍刻,他全然不知道我所經歷的曲折,這些個事情,又怎理的明白千秋,而倘若我將一切和盤托出,又將對他造成怎樣的傷害。所有的驚心歲月,都是我與四爺一起攜手度過的。
沒有半點他的影子,沒有。
只能就那麼沉默著,不置可否。而他卻以為這便是我的答案了:默許。
黃昏時候,我便起身了,八爺被康熙召去議事了,說是有新的差事要交給他,我特地去了原先蘇州的房子那,他與雪蓮若在蘇州安家了,那定然就是這裡了。。
抱著常試的心態拍了下門,許久才見一清秀丫頭出來開了門,想必是在屋裡伺候雪蓮衣食的,她懷著孩子許多事情都不能躬親而為了。
“你找誰?”我見她一臉沉定,怕是還未知道自家主人的死訊。
“這裡可是江修緣的府邸?你家女主人是不是叫雪蓮?”丫頭見我能報出當家人的名字,慌忙讓開身子請我進門。
屋子還是與我離開時候一模一樣,甚至連院裡的花草,也都是原先的那幾個品種。
奉過茶後在旁戰戰兢兢的坐著,我淺惴了口,問道:“你家主人可有交代過去哪裡了?”
她低著眉說道:“去哪裡我就不知了,但是出門時候囑咐過叫我煮好夫人用的糖水,我想應是不遠的地方罷。。”
“那可有提起過是去見何人?”我繼續問道。
她思索了一陣,才恍然的“哦”了一聲說道:“我記得了,他說是去見位京城來的朋友,而且夫人的手裡還拿著一根金墜子,她們都很高興的樣子。”
“咚!”的一聲,心跳慢了半拍,手不由的抖了抖,伸進脖頸將那嵌著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