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以便為他們處理傷口。”
經他一說,事情似乎都已清明瞭,此些蟲子,果然不是關內之物,乃是丹津多爾濟苦心從肯特山上尋來的…若我猜的沒錯,是那次塞外巡幸之後採來的。
難怪他神神秘秘的說要給我自由,從那時起便已經打定主義了吧。但他到底為何要殺我妹妹,只是因為巡幸時候,瞭解了我妹妹對我所做之事,還是,他從來都知道我嫁給八爺,完全是因為康熙以我妹妹性命相要挾?
“多謝將軍,有勞將軍了。”我有些淒涼的說道,而張猛好奇的問我此蟲的由來,卻真的不想回答了。
八爺拉著張猛又去外面談了許久,而我心裡亂作一團。李德明到底為何了什麼,要殺我的妹妹…他如此盡心守候著我,又怎會傷我至親之人。
一路想來,從蘇州避世開始,到初遇愛兒,到他專為愛兒調理身子,他若想下手,早有萬次機會,又為何要等到愛兒嫁進四爺府之後?難道是塞外巡幸回來,他方現了某些真相?而他的死,難道也和這件事情相關?
照愛兒將香包贈人這一舉動來看,她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知道此荷包有了什麼問題,而她又知道此些荷包一向都是李德明做的…接著李德明又慘死蘇州…
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所有事情,似乎由一條並不起眼的線索,牽連其中。
串成了今日的局面。
“心兒,你怎麼了!”八爺使勁推了推我,才抽回思緒。原來張猛已經走了。
“哦,沒,沒什麼事。”八爺明顯不信,追問道:“既然已經查出這些荷包的問題了,是會害死喘症病人的,李德明又為何將此物送你妹妹?”
我無措的說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依我看,這件事情確實蹊蹺,李德明一直是與你同行之人,他下狠手殺你妹妹,可想而知,你妹妹那怕也有些秘密。”八爺在旁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說…你妹妹會不會害你,畢竟你和四哥曾經…”八爺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卻驚的我靈魂震動。
又想起李德明以身擋箭的情誼,他護我,一直都是生死不顧的,如今現兩個我至親至愛之人,居然暗湧激流,生死相博,那麼兩人之中,必是一人護我,一人傷我。我的心雖然萬般不願懷疑愛兒,但她先前所做之事,再加四爺對她的種種態度。
難道她…還是非要姐妹相殘…我一定要問清楚,李德明,到底是不是她…
“對不起…”八爺見我神色不快,為自己失言道歉,我虛軟的笑了笑:“爺,今夜我好累,你去大福晉那歇息吧。”
他望了我一眼,張口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嘆了口氣,走了。
一個人呆在漆黑的屋子裡,從未有過的恐慌害怕,未尋到她時,不管有多少苦難,我都會站起來,愛兒便像遠處的一盞亮燈,讓我不管高山深湖,風雨無阻。直到尋到她了,我生命的全部意義又變成了守她安全,保她幸福。甚至當她開口向要我生命中最珍視的男子,我都全心全意的成全她,祝福她。
可知我是拾著怎樣的一地碎片,才把自己的心拼湊完整。
如今,當殘酷的事情樁樁件件一步步的揭開在我面前,就如相信上帝之人,某天魂歸之後現,天下並沒有上帝,而自己能走的,只有黃泉路…
既然只有黃泉路,那我也只能埋頭走下去了。
次日起床,天方蒙亮,我便已經在前往四爺府的路上,方溜進後門,四爺卻似已經恭候多時的模樣。
“張猛告訴你我昨天尋他什麼事了,對不對?”我開門見山的說到。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對,我知道瞞不過你了,便自己來此等你。”
“好,那我所有問題,你都回答麼?”我一直知道,他明白所有事情的原委,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會對我說是他的錯。
他到底錯在哪裡,今日既然他自己來此,我定然要問個清楚。
“江修緣為何而死,你知道的對不對!”而今我最關心的便是這個,我狠盯著他臉面,卻未現半點漣漪,他神情安然,甚至連微小的蹙眉都沒有,輕緩而吐之字,卻如雷響:“對。”
“那在蘇州時候,為何不告訴我?”我激動的問道。
“若你未現荷包之事,時至今日,我都不會將真相告訴你。”明明是他瞞騙了我,卻還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但我卻顧不得同他脾氣,直直問道:“那他,到底是被誰殺的?愛兒麼?”
“其實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