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其實他的心裡並沒有他刻意表現的那般快樂。
每當我轉開眉目時候,他便會忽然沉靜下來,不由自主的換上那悲涼無助的神色。許多次子丹都跟我說,四爺對著我的時候好像很開心,但每次我淺睡之後,他總會一個人獨自坐在偌大的庭院裡,一個燈籠都不點,就靜靜的對著老槐樹呆坐,許久許久,好多夜都是坐至天色微光,方才徑直入城上朝去了。
我知道他總是這般來回奔波也不是個辦法,況且算著日子,年氏也該生產了。或許他這般心情不鬱,是因我而左右為難。
我不願使自己成為他的包袱,所以他今夜又來之時,我拉著他的手在桌前坐下,子丹很識相的輕退出門,只留我兩獨處。
“爺…”我收起玩笑的面容,正兒八經的望著他,他似乎有些懼怕,眼神閃縮不定,就是不敢與我對視。
我雙手扶上他的面頰,逼他望著我的雙眼,說道:“你從來都是明白我的,我不願阻了你的正事,所以你也不必每日都辛苦出城,有時間還是得在府裡多陪陪年氏和鈕鈷祿氏…”
未出聲前,他似乎蓄著一口大氣不敢喘,聽完我說的之後卻明顯鬆弛了下來,說道:“你瞎想些什麼呢;她們已經得到的夠多了。”
我想了許久,都未想明白他此話的意義,兩個因利因勢而娶的女子,除了名分與孩子,又得到了什麼呢?
我笑著說道:“不是,她們得到又怎能與我得到的相比。”心滿意足的靠在他的胸膛,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但卻清楚的感覺到,他環著我腰的手兒,竟止不住的顫抖。
我再也不想猜度他心裡到底裝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苦衷,推開他的手徑直問道:“你到底有何事瞞著我,我與你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不要再讓我猜了好麼,這麼多年以來,我已經厭倦了算計人心,難道連你的心,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