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讚了她一句聰慧,繼續說道:“這是其一,若他次計不中,你大可堂而皇之的問他,但他定然不會輕易就範,所以你此次出門帶走千兩銀票,並且好言慰藉他此事不會傳到他人耳中。所謂財可通神,我不信他是重諾輕財之人。”
子丹接過我遞去的銀票,鄭重的點了點頭。
自她跨出府門開始,我便進入了漫長的等待煎熬之中,若她帶回來的訊息,真的如我所料,那麼先前胤禛所說的那句:是我害了你,便有了新的指向。
那麼為什麼我腰部被捅兩刀,會與他扯上千絲萬縷的聯絡,難道這其中,又隱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敢公然在御花園偷情的男女,到底是受到誰的庇廕?胤禛還是胤礽?而他或他苦心庇廕一個為康熙戴上綠帽之人,到底對自己的仕途起到什麼作用呢?這到底是一個局,還僅是後宮的一場醜聞?
轉來轉去,都理不出一個頭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事絕不單純!
在門口望穿秋水,直到看到子丹緩步回府,在圍牆轉角偷偷抹淚開始,我便徹底癱軟…原來我真的料中了結局。此生再不能成為一個母親。
斜靠在門緣一側,內心百感交集,這兩年平靜祥和的日子,原來是有代價的…原來是用我餘生孤老的厄運,來換的暫時的平靜。
原來我從來不是幸運兒。不管怎麼掙扎,都改變不了悲愁的命運。別人輕易可得的幸福,我卻要用我最珍貴的東西換來!
子丹跨進門內,一見我此副模樣,便知再也瞞不住了。頓時淚流滿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福晉…福晉!”
“子丹,你告訴我,我沒有孩子了對不對?對不對?”如痴如傻一般反覆詢問,想要一個否定的答案,卻只看見她不住的點頭…一下又一下…
傷及心脾,只覺眼前頓時一片漆黑,重重的昏了過去。
醒來時候他握著我的手坐在床前,我難受的撇過頭去,不想看見他,他卻哽咽的說道:“此生不能擁有我的嫡子,我亦痛徹心扉,但這便是命,命裡無時,莫強求。”
我冷冷一笑,說道:“怎麼,爺什麼時候也懂認命了?平日裡唸經誦佛,不是僅為掩飾自己的野心麼,難道佛法無邊,爺不知不覺沉淪了?”我言辭犀利,他眼神痛苦,卻仍是壓抑著脾氣將我緊緊抱進懷裡,說道:“心兒…你別這樣。”
淚又不可抑制的掉了出來“那我只求你一句實話,你不要再欺瞞我了。”
他點了點頭,說道:“問吧。”
“那日我在御花園被刺,是不是你的安排?”我屏著鼻息狠盯著他臉問道。他閃縮了下神色,說道:“這是個意外。”
“我只問,是,還是不是?”我咄咄相逼。只見他英氣的雙眸漸漸灰敗,頓了許久才有勇氣出口承認:“是!”
如此擲地有聲的一個“是”字,將我敲的七零八落…那印刻著微笑片語的心牆,頓時碎成一片粉墨…
第二百三十章:醜聞1
第二百三十章:醜聞1
“心兒,你我那麼多年的相處,難道以為那殺你之人是我派去的嗎?”他眼帶璃光,有些啞然不悅的說道。
將頭縮排被子,任由棉被將橫流的淚水吸窒乾淨。我心裡清楚知道那刺我之人並非是他安排的,但假山之內那男男女女,假山之外那握刀之人,自然逃脫不了他的擺佈設計,或是棋子,或是靶心。
他見此卻不似往日那般拂袖而去,卻徑直落了衣衫躺進床內,扶平我蜷縮如團的身體,緊緊擁在懷裡。
細緻而又頻密的吻,冰冰涼涼的印上我的頸背,一下又一下,似在道訴著聲聲歉疚。許久他才停下動作,靜靜依偎。有些顫抖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在耳邊低響:“心兒,沒有孩子也沒有關係,你有我啊…此生即使要走黃泉路,你我也攜手一起。”
終於在他的輕聲細語中軟化,轉過身子輕捏他手,摩挲著掌心說道:“若有天我真的先爺而去,爺要記得以黎民為重。那無情的黃泉路,是不準相愛的人攜手的。”
他展眉一笑,說道:“你怎麼知道,你去過?”說完即臉色一白,又將我重重壓入懷裡。悶的我幾乎無法呼吸。
“爺,告訴我,那刺我之人是誰?你知道的對不對。”我在他懷裡悶悶的說道。只覺他身子一僵,情緒頓時緊繃了許多。
“心兒,既然過去了,又何須再究呢?”他低聲說道。
我輕輕推開他的擁抱,對著他的雙眼問道:“真的過去了麼?爺?”如此慣於掩藏風雨的高手,卻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