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叛國之罪!”我讚許的點了點頭,四爺不愧為謀權高手,一點即明。
“心兒,你…。”
“惡毒是麼。”我渾身一震,似回魂般錯愕了起來,什麼時候開始;我竟已稱得起惡毒二字…“呵呵…是啊;此般惡毒的女子;四爺大可不理…”笑的有些癲狂;只覺淚水在眼角隱隱落下;我高昂起頭;讓它滴滴落進發絲…
“你知道我不會有這個意思的;心兒;不要老是這麼防備別人”他懊惱的說道。
斂起心神;重重的嘆了口氣;見他手臂仍是血流不止;心裡過意不去;也不想再跟他慪氣;便柔聲說道:“入夜已深,你恐怕出不得宮了,又不能喊太醫來看你,可如何是好。”
“我不礙事的。”雖然他嘴角帶笑,嘴唇卻越來越白,這金屬器件,若感染了可就麻煩了
“你在這坐會吧…我去找藥…”我把房門細細關好;整了整衣冠便去前廳; 此刻子青已經睡下;子丹在屋裡守著;卻是閉目假寐;輕輕拿了個火燒盆子點火後燙了燙我的金釵;一咬牙便在自己胳膊上刺了下去…
血汩汩的冒了出來;我疼的渾身泛冷…忍不住低喊出聲;子丹聞聲驚醒。
“小姐…你在做什麼;天哪…血啊…”她驚的目瞪口呆。我咬著牙;閉眼猛的把釵子拔了出來。
“噓…小聲點;你仔細聽我說。”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長這麼大;何時受過此等苦楚…
子丹凝神屏息靜聽我說話:“你悄悄去喊值夜的太醫來瞧我,說我被金屬物件割傷了手臂,切忌要說明白是手臂,免得外頭以為我割脈輕身惹出閒話,叫他帶些外敷的藥材來止血。”子丹嚇的哭了出來,邊哭邊拿自己的帕子捂著我傷口。
“知道,奴婢知道,奴婢這就去。”我弱弱的點了點頭,“記得莫要驚動他人。”
“小姐放心。”子丹疾步跨門出去,我無力的癱坐前廳,等著太醫來。
太醫沒過多久便趕了過來,見我傷勢卻未顯尷尬,寡言少語的模樣,想起之前李太醫的悲慘下場,不免有些傷感:“不知大夫如何稱呼?”
他頓了頓,抬眼看我,眼裡竟是如死水般毫無波瀾,猶疑了下,仍是說道:“微臣李德明,家父乃是前任太醫院院判李仁良…”
哐啷一聲;茶杯掉落在地…我心虛非常;他卻仍是一副毫無波動的表情;包紮完傷口便提步欲走。
“李大人;且留步”他僵在門口;並未回頭。
“不知可否再給我些創傷藥;明日我叫丫鬟自個換藥就可;不勞大人了。”他聞言便從藥箱裡拿出藥材遞給子丹;句語未發;徑直走出門去。
夜色很快把他吞沒了;李德明…這個名字卻深深刻進了我心裡。就像預知著十年以後此人終是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