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使貴為格格,仍有自己不可抗爭的命運,不是所有事情皆可左右的,你就權當過去的一切皆為你今日的新生,鳳凰,也是經過火的試練,方可涅槃的…”
見她低頭緊咬嘴唇;卻仍是僵跪不語;試探的問道:“你…可懂我的意思?”
“雪蓮明白了…”只那一瞬;她的神色便不再異樣;我知她暫斂了心事;便也放下心來;如此大的侮辱皆可壓制心底;與昨日初見相比;已是脫胎換骨…
“大軍馬上要拔營回烏蘭巴托了;我先與你說清楚;烏蘭巴托形勢複雜;去了難保有命能再返回家鄉;若你不願意隨我前往;我便送你回家。”雖然她是我尋覓許久之人;但若她非心甘情願;也是難以成事的。
“格格是給雪蓮新生之人;雪蓮自然誓死追隨格格;永不背棄。。。且雪蓮早已無家”我一怔;隨即又回過神來;能被張猛找來的慰軍女子;又怎會仍有安逸的家庭。
“望你記得今日之話…回程估計需要四天時間;你去前面小櫃那邊拿套新的兵士裝;我會給你一匹馬;記得行我左右;莫叫他人認出你來引起騷亂。”我細細的囑咐了一句;她便順從的換上了兵士服裝;只是那隆起的胸部;確實是裹了好久的布料才掩飾了下去。
大軍一大清早便拾掇妥當;我與雪蓮一人一匹棕色駿馬;奔在了大隊尾部;遙想初來時的馬蹄滾滾煙塵;已經不復見到了…
又是一陣莫名的惆悵;邊上雪蓮卻是一臉平淡的直視前方。溫潤如處子一般。
江修緣特地放慢了馬速;也跑到了佇列後面;自從那日去西山百般要他跟我走;慘遭回絕後;我對他總是有些惱意。有事沒事便忍不住給他甩眼色。
而他作為丹津多爾濟最信任的大夫;近幾天內也一直隨侍左右;日夜服侍;態度謹慎…不免讓我回想起我中毒的時日;他也盡心守護;皆僅是緣自醫者父母心…
“格格…”江修緣在旁喊道。我一勒馬韁;馬兒便跑快了一些;他也只好趕上前來;緊隨其後。
見他仍是糾纏不放;我便不耐的說道:“江先生喚我所謂何事?”
他神色有些抑鬱,似乎隱著些許心事,欲說還休的掙扎著…卻仍是半天未說出句連貫的話來。
“先生喚我卻又不說;感情是閒來無事消遣我的?”又是一番惱怒。
“格格…”他又兀自這麼一喚;我實在是被他磨得心癢不已;遂大聲吼到:“江修緣!你到底說是不說!”
他怔忡一愣,隨即如夢初醒般將微扭馬頭與我齊頭並進:“格格,你此躺回烏蘭巴托恐有危險。”
這莫名奇妙的話語弄的我一頭霧水,康熙既然已經同意我的解除兵權方法,而丹津多爾濟也未及就排兵佈陣之事質問康熙,思來想去,也是不該有危險的理由啊。
“江修緣,你此話怎解?到底是何危險?又為何會有危險?”我急急問到,一旁雪蓮也忍不住側耳過來細聽。
江修緣見此禁了禁聲,示意我邊上有人,我淡淡說道:“江修緣你不必顧慮她,我既已把她帶於身側,她即是我的人,此事也不必隱瞞了。”
江修緣聞此才放下心來,卻仍是低低的說道:“不知近些日子格格可曾有在些許兵士耳中聽到寫什麼?”
見我滿臉疑惑神色,他繼續說道:“我近些日子皆在為兵士診病,軍中謠傳,是格格你給葛爾丹通風報信,說皇上大軍已到,只有西山防守最弱,強攻的話必可破甕而出!才引來了葛爾丹的瘋狂突擊,且丹津多爾濟親王派去通知皇上的兩位傳訊兵,卻只回來了後去的那位,懷疑是被你半路所殺…”
我被他所說之話驚魂不已…這等本是康熙的推脫之詞;又是如何傳到軍中的?
“那此事丹津多爾濟親王可已知曉?”我焦急問道。
“我估摸著他應該有所耳聞了;畢竟傳言很盛!”心裡咚的一聲;如那銅鑼一般尖銳清脆的提醒著我內心某處的急速塌陷!難怪他那麼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原來竟是飽含了猜忌!
“江修緣;你也信此等流言對不對?。今日告訴我這些;是來探我口風的;是也不是?”他如偷盜之人被人當場抓獲一般臉色羞紅。
見此模樣;我已是氣急忙;沒好氣的狠蹬了下馬肚子;馬兒吃痛;搖晃著扭動了下身軀。
“如若不是;那夜你為何會拼死前來要我跟你走…”他黯然說道;雖然聲音極低;我卻是聽的一字不漏…
“我無法解釋於你聽其中緣由;但你若執意信了流言;我亦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