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有的一切;都顯示了佈局者的別有用心…
我輕輕捏了下眉心;略微思考一陣便說道:“知道了,此事不可對外洩漏半句!”我是憂心佈局者別有用心,利用此事再來造就一定影響,怕徹底覆了丹津多爾濟的路。
話已問完,雪蓮卻仍是僵站著不走,似乎欲言又止:“可是還有事情?”
她低頭看了眼江修緣,詢問的望了我一眼。
“但說無妨!”聞此才大膽說道:“格格,城外五里,松樹林內,有人盼相見!”
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莫非是子青那個賤婢!”江修緣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幾日我已把子青對我的所作所為皆告訴於他;他聽的冷汗直流;臉色慘白;這才明白了為何那日丹津多爾濟派遣夜鷹探路;辛苦尋到我時;身旁竟會有隻鐵籠子。
我心裡也擔憂著這一點:“通知你之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此話問也白問;子青若然派人誘使我去林子,也不會派熟識之人。且我實在是想不通,到底還會有誰見我需要如此偷偷約見。
“見是不見?”江修緣問道。
“見,自然是要見的!那晚狼月之夜都熬過了,青天白日的,還有什麼可怕的!”我定定說道;若真是子青;量她也不敢連續造次!
江修緣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關切的說道:“既然你已下決心,我也不好阻攔,就讓我跟你後面吧,出事的話,你大喊一聲,我即可快馬奔來!“
我失聲的笑了笑:“那你該向丹津多爾濟借駿馬,他那匹無敵,可是連狼都怕呢,萬一再遇個把只狼,也好對付呢!”
他這才微微扯起嘴角勉強的笑了笑。 眼中神色卻是傷痛不已。
說罷便即刻起身梳洗穿戴,手腳的瘀痕已經很淡了,但仍是有絲絲紅血圍繞的感覺。
騎馬到達樹林之時大概已到了正午,我一個人獨自在前奔走,江修緣在後面慢慢跟隨,有稍許距離,並不緊迫。
越近樹林便越覺得不妥,根本就不是子青,因為樹林之內有著大批人馬,駿馬高士,皆是勇壯的男子。
我緩緩緊勒馬鞭,放慢了馬速,瞧見那熟悉的長辮青衫背立於前,便知道是他四爺!
我下馬急奔;跑到他面前時已經氣喘吁吁!
“瞧你…那麼急做什麼…!”他拿帕子輕擦我額頭;寵溺的說道。
“沒…我高興…”他終於來了;我之前給他寫信;只是讓他抓寫葛爾丹軍中之人;求康熙旨意;以康熙名義將那些俘虜兵士送來土謝圖汗部以讓部裡之人有所洩憤;且可以順便讓我與其對質;我自問沒有做過此等事情;自然能與他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便能有一線生機。
如今他卻親自前來了…但康熙已知我兩情愫;他果真如此肆無忌憚…
“你可知你如今前來;會讓你皇阿瑪不高興…”我擔心說道。
“沒關係;皇阿瑪準了的…”他說的頗為無力;很累的樣子。
“怎麼了?”我擔心的問他;他卻仍是閉口不談;不知內裡有何千秋;抑或是硬逆了康熙的意。
“不談這個了…你看前面那輛牢車!”我轉頭一望;才注意到不遠之處有個鐵籠牢車;裡面蜷坐著一個頗為壯碩的男人。
“俘虜?”我狐疑的說道。
“嗯…俘虜!這個俘虜不同一般;定能讓你擺脫嫌疑;別說你沒做過此等陰毒之事;即便做了;就憑他;也能讓所有事情轉黑為白!”他眉角揚起;頗有信心的說道。
而籠中之人聞此話便渾身抖縮了下。
“那我們進城吧!”丹津多爾濟此刻已在苦苦支撐;我怕他已是能盡力窮。
“再等會好不好…上次一別;不過短短几日;我卻熬日如年。”他一把把我拖入懷裡;我心裡一暖便頓時沒了主義,只覺他懷裡味道筠然不已。
過了許久,遠遠瞧見江修緣騎著馬兒傻定在那一動不動,心裡不明緣由的一痛,便睜開四爺低聲說道:“爺,進城吧。”
他見我忽然如此,有些不明所以,隨即便又恢復了睿智神色:“我並未想過如此著急進誠,此番讓人知會你丫頭,也是因為思極念極…而我決定暫不進城的因由;想必你也懂”
我一番黯然;若是以前;定然贊同他的做法;但是我與丹津多爾濟的心結已解;實在是不忍心如此對他。
“爺!丹津多爾濟不是皇上想的那般…多日所見皆證明他是個坦蕩之人;相信對大清不會有反意的;我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