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忽然目放粲然華彩,滿眼歡意的說道:“你願意回京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從未想過會為了何種因由而留在烏蘭巴托,又怎會不願意回京呢:“爺此番言語索心不甚明白,爺不明白索心牽掛之人是誰麼?”
他似孩童般純然一笑,緊緊攬我入懷,聲聲動情的說道:“方才扎納扎特爾多爾濟讓你同他歸家,我以為,你已把他府邸當成了家…不再想回北京了。”
我懊惱捶他胸口,嗔怒道:“我是這般輕易變心之人麼!”心裡卻有了絲絲寒涼,原來他的注目,已經如此之深,深到如絲之語,皆割劃於心。
“我自然是憂心,憂心你哪日又給了我一方斷情信,不知那時,我可還有氣力承受。”原來那件事情,磨礪傷口,竟是深到現今仍未癒合。
我未再言語,只把頭埋的更深,摩挲著貪聞幾縷檀香幽味。
而他又似忽然想起什麼一般,掙開我猛然說道:“你著急回京,可是為你妹妹之事?”
心事被他洞穿,我有些窘迫,低頭閃爍了下眼神便低聲回道:“爺知我掛心此事,但也不僅僅掛心此事,是不是?”
他緊盯著我許久過後才緩舒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妹妹之事;即便我不再北京;也派人四處打探著;你莫要擔心掛懷;我定會把安然的交託於你。”
聽他如此篤定的口氣;我如吃了定心丸藥一般;那原本渺渺無垠的小小希冀;此刻已變成了芒射四溢的慕晨之光。頓時心情大好;百痛盡消!
四爺晚間便率軍進駐了哈布多爾濟的府邸,此舉亦是代表了大清皇帝意歸何處,再加之我與扎納扎特爾的聯姻,怡靖公主與敦多卜多爾濟的聯姻,更是用毫無掩蓋的事實讓土謝圖汗部乃至整個喀爾喀都瞧明白了大清帝主的未來遙望,土謝圖汗部的汗位所歸。
一時間哈布多爾濟風頭無兩,而我因憂心丹津多爾濟之前所說有人要挾他之話,便在別過四爺,回府換了身衣裳以後,直奔了他的府邸。
與哈布多爾濟的意氣風發相比,丹津多爾濟府邸一片死寂,甚至連守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