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驟然睜大了眼睛,一聲驚呼立刻被嘴唇封住,變成一句悶哼。
他用力向後,緊緊抵著床板,雙手抓住身下的錦被絞作一團,而腦海中混混沌沌的,彷彿身處雲端,眩暈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會兒是疼,一會兒彷彿又覺得麻癢的感覺從某處蔓延,漸漸將整個人都吞噬了。
“王、王爺……”林舟小聲斷斷續續地叫著,不知是抗拒還是呼喚。
端王以為他是疼了,小心翼翼地停下來,等他平息些再繼續。就這麼著,倆人一直鬧到深夜才作罷。
第二日起來,林舟埋在枕頭裡不出來,端王掀開被子將他翻過去,見只是略有紅腫才放心。而此時,林舟的臉已經能煮雞蛋了。
“要……要去禮部點卯了!”林舟躲開端王的目光,掙扎著披了衣服起來,剛站起來就覺得兩腿發軟,要往前撲。
端王眼疾手快撈住,眉頭一皺,伸手探上林舟的額頭,滾燙。
“怎麼又發燒了?”他喃喃道,扶著林舟躺下,叫小石頭去喚大夫。
林舟被這麼一折騰,只覺得眼前發黑,頭沉得像墜了塊大石頭,而雙腿間粘膩一片,動一動都十分不爽利。於是他極力地將雙腿合住,咬著下唇默默忍耐。
端王見他難受得緊,便上摺子給兩人告了假。
大夫很快到了,略一檢視,老臉一紅:“敢問王爺,這……這房事之後,可有清理?”
“清理什麼?”端王問。
大夫被問倒了,試了幾次說不出口,便要掀開被子檢視。
林舟現在光溜溜的,端王哪裡能許,伸手就攔住了,眼神十分不善。老大夫乾咳一聲,厚著臉皮問道:“房事之後,那白濁之物可還留在裡面。”
“在……在裡面……”林舟小聲回答,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看人。就連端王,也弄了個大紅臉。
“這個,咳,此物要及時清理乾淨,否則,林大人會發燒的。”老大夫眼觀鼻,一臉嚴肅。
端王一聽,懊悔極了,十分認真地拉著林舟的手說:“本王下回會小心的。”
林舟恨不得立時去死,索性什麼也不說。
老大夫見多識廣,趕緊開了幾副退燒藥,退下去熬藥。
端王吩咐人準備沐浴的熱水,然後抱著林舟輕輕放進浴桶中,扳開他雙腿,照剛才老大夫耳語的方法,用手指深入來回摳弄,雖然沒弄出什麼來,但熱水順著縫隙慢慢浸入,變得清潔爽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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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舟病了三日,待他痊癒回禮部那日,同僚們都十分關心,紛紛噓寒問暖,林舟感動不已。
至於他們臉上飽含深意的笑容,林舟是不懂的。
身為禮部官員,與端王爺同吃同住會被人說成什麼樣,他也並不知道。
就這麼過了兩個月,到了秋獵之時。
端王自然要出席,但林舟只能留在京城。臨行前,端王囑咐許多,看著林舟一一應了才走。
而等他幾日後回來,卻帶來了沈瑜獵場出意外的訊息!
林舟一聽就要往殷遠那兒奔,讓端王一把扯住,恨恨道:“這些天不見,你怎麼就只想旁人。”
“你又沒出意外。”當然,這句話,林舟只敢在心裡想想,他再笨也知道此時萬萬說不得。
他知曉沈瑜性命無虞,因此也不十分擔心,見端王生氣,便留下來了。
倆人小別幾日,端王熱情更甚,幾乎鬧了一宿。
第二日林舟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從小石頭那兒知道端王又幫自己告了假,心中有些內疚。
林舟心裡還是十分記掛沈瑜,內疚了一會兒便張羅著去看他。
到了小侯爺府沒坐多久,就到了午飯時間,林舟順便留下來用了飯,又陪有恙在身的沈瑜玩了會兒才念念不捨地告辭。
一回王府,端王卻正等他。
看花燈(下)
林舟覺得沈三變得可愛又親切,剛歡歡喜喜陪著他說過話,又享用過小侯爺親手做的午飯,此時還沉浸在興奮的感覺中,因此面帶笑意地和端王打了招呼:“王爺好!”
反倒是端王,見他一身泥巴,嚇了一跳:“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林舟低頭一看,早上剛換的衣裳變成這副模樣,懊悔極了;又聽端王后一句話,連忙道:“沒人欺負我。剛才去看沈三了,陪他坐了會兒。”
端王知道沈瑜如今病得不輕,也就不再計較,只吩咐小石頭去備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