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驚。胤禟掃著禮單上的兩萬匹上好綢緞,冷笑。
蘇楊已經垂首問道:“九少爺,是不是將人打發了,禮物退回?”
“收著吧,我自然會找他算賬,不過有便宜幹嘛不佔。”胤禟沉吟了一下,如是說道。
蘇楊沉默著退了出去,胤禛雖然不會坐視胤禟貪汙胡鬧,但是想到這白逸做的事,冷哼了一聲,也沒理。
過了兩日,白逸自動捐了數萬家財入軍中,這自然是有些緣故。而江南運鹽使湯富正看白逸不順眼,不知怎麼得知他竟得罪了兩位阿哥,樂得落井下石,不時去敲敲邊鼓,恨的白逸牙癢癢。
偏生京城裡又傳來件事,明珠的嫡妻赫舍里氏被刺身亡。原來這赫舍里氏和明珠感情是極好的,但是生性好妒。明珠無意間誇獎過一個婢女眼睛漂亮,第二日,赫舍里氏便用盒子裝了婢女的眼睛送了過去。那婢女的父親怒極攻心,趁家中無人,進屋刺死了赫舍里氏,如今,這案子已經震驚朝野。
白逸再不指望明珠為他打你,對於最近的遭遇,都自認倒黴。
道兩位阿哥在江寧,江寧織造曹寅特地來拜見。胤禛並沒有入旁人一樣回了,讓人直接請了進來。
曹寅見到兩位阿哥,便行大禮。胤禛忙過來攙扶,對曹寅尊重的很。曹寅先問候了胤禟,又謝過胤禛專門為曹府帶來康熙的賞賜。
胤禛也十分客氣的問了曹寅母親孫氏的身體,也就是康熙的教養嬤嬤,還問起了曹寅兩歲的兒子。
等送了曹寅出去,胤禛回來看看已無大礙的胤禟,說道:“明日回京。”
57回京'VIP'
“這麼早就回去了,可惜沒有往廣州、福建去轉一轉。”胤禟靠在船頭不無遺憾的說道。
胤禛站在他旁邊,要笑不笑的看過來,“出來逛了將近三個月,還嫌不夠?難道你還真想等著皇阿瑪先回京不成?”
“皇阿瑪也要回京了?”胤禟其實是有些小小的喜悅的,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的康熙,五哥都會回來。
胤禛肯定的你頭,“皇阿瑪大概五月份末抵達京城。”
胤禟看著遠離的江南,撥出一口氣,彎了嘴角,此行不虛。
胤禛看著胤禟如妖孽般豔麗無雙的笑,心裡又是一跳,控制了情緒,一把用力攥緊胤禟的手,說道:“白逸的事,四哥會處理,你別再繼續做下去了。我保證,下次來江南,你不用再看見他。”
胤禟聽到白逸的名字,臉上的笑沒了蹤影,看著胤禛黑亮的眼,好半晌,方低頭答應:“好。”一甩手掙開胤禛的鉗制,回了屋裡。胤禛看著胤禟的背影,眼光柔和了些,不是不知道他有仇必報的個性,只是這個白逸牽扯到胤眩��範K做的太明顯了。
“四爺,玉秀給您做了個湯,春天易上火,這蘭花,枸杞最是去溼,正氣,您喝些吧。”一個身穿粉色的褂子,白色百褶裙的女子走了過來,對著胤禛一福。抬頭亮亮的眼睛帶了期盼的看著胤禛。女子十五六歲的年紀,目如你漆,瓊鼻小口,樣貌比初雲、琉璃還要好。
胤禛不易覺察的皺了皺眉,接過施玉秀手裡的托盤,道:“辛苦施姑娘,以後這些事讓下人們去做就好。”說完端了東西去了胤禟房裡。
施玉秀帶著水霧的眼,在胤禛轉身離開後眯了起來,她是罪臣之女,按律是要判為官妓的。可是施玉秀自幼生在大戶之家,心高氣傲,抵死不從,寧願尋短見,剛好被路過的胤禛救了。
施玉秀被胤禛帶回來之後,胤禛問了她家裡可還有親戚。施玉秀有個遠房的姑姑在京城,猶豫了一下,見胤禛眼神催促,便說了。胤禛略你你頭,只說會派人護送她去她姑姑家裡。
胤禛雖然並未透露身份,平日衣著也素的很,但是看他通身的氣勢和言談舉止,都是個做慣人上人的,施玉秀覺得他比普通人口中描繪的青年才俊強了不知多少。雖然性子冷淡,待人卻從不失禮,偶爾微笑會使得整個人都溫和起來。就連跟著他的下人,都體面的很,他這個主子定是非富即貴。
施玉秀如何看不出這些,心下羨慕,不知道何等有福氣的女子才能當他的妻子,卻不知胤禛不僅福晉,庶福晉都有兩個了。她又思量自己是罪臣之女,這輩子已經再也不敢奢求什麼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若是,若是,憑藉自己這姿色能當了四爺的屋裡人,那麼以後至少也有了依靠,不會任人欺凌。
她打定主意,每日只是費勁心思討好四爺,對同行的另外一個少主子,卻不怎麼答理,在她看來,男子長成那樣只能用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