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高文高武見了,再也不說不出別的話,都拿了碗過來吃。
胤禟看著對面啃貼餅子的年輕先生,問道:“先生家裡有地嗎?”
那先生見識自然比他岳母要多些,見胤禟面相精緻,身材俊秀,雖是布衣,但是就好像別人穿了輕裘寶帶一般,猜他身份定然不凡。說話也異常客氣,“家裡雖然有兩畝薄田,但是收成卻一直不好。我又兼著個教書的事,才能勉強餬口。”
又嘆息說道:“小哥莫要笑話,我們家已經算是不錯的,外城的百姓只靠田地度日的,收成不好,人頭稅又一文不少,交了正米耗米之後,就更加不忍睹。”
“收成不好,按說朝廷該體察民情,酌情減免吧。”
“減免?這兩年一年比一年多的。哎,有些事,咱們不能說也不敢說啊。不過,城外卻是有敢說的,只是時候還未到罷了。”那先生臉上帶了嘲諷之色。
胤禟聽了他的話也是一愣,誰敢說?再問卻問不出什麼了,臨走,胤禟對那先生說道:“先生,如果可以,我也會想辦法幫著解決這個問題,只希望不用太久。”
那先生聽了,苦笑一聲,卻不說話。
何玉柱見了胤禟示意,偷偷塞給清兒一個小包,裡面是二十兩銀子。
“馮堂主,當時為什麼不去抓他?”蒲宋看著漸漸走遠的一行人,憤憤說道。
“……下次有機會再抓吧。”馮易凱卻正在出神,為什麼當時自己沒有衝出去救人?難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可是一向自詡救民眾於水火的天地會堂主竟然不如一個大清的阿哥,這又是什麼理?!
那一瞬間的猶豫,胤禟已經被他抓在手中的衣角已經脫出手去。也罷,這次就先饒了你。
52南下'VIP'
八阿哥府,書房。
胤禩伏在書案上看摺子,眉頭或松或皺,偶爾提筆寫幾行字。
下面跪著的人邊回稟,邊偷眼看上邊的八爺,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位爺到底有沒有在聽:“爺,九爺到了太原府上兩日,中間被山西布政使請去府上游園,高文高武都跟在左右,一切安好。只是……”
胤禩沒有抬頭,握著筆的手卻停了下來,下面的人瞟見,忙繼續說道:“只是高文曾聽下人提起,說溫大人好像給九爺準備了份驚喜。高文高武兩兄弟去不了屋裡,只看到兩個女子曾進過九爺房裡。”
上邊已經說道:“不像話。我胤禩的弟弟,自己不會調教,用的著他操心?”
胤禩又開始寫字,臉上的笑雖然依舊明媚,回稟的侍衛卻感到了寒意,心裡暗自嘀咕:八爺的笑,種類越發多了,明明就在意的很……
……
屈野河岸一里處,黃色大帳周圍旌旗飄揚,眾多帳篷分佈在四周。
一個親兵畢恭畢敬的走進一座帳篷,對著裡面的的青年道:“四爺,京城的信回來了。”
胤禛讓他放在書桌上,自己繼續看地圖。直到晚膳時分,才隨手拈了桌面的信來看。板著的臉上神情漸漸緩和,他並沒有想到那彆扭的小九會回信。看到那拉氏的信,胤禛嘴角不著痕跡的彎了彎,居然拐了我府裡的奴才去江南了?真難為你能請到旨。那四哥是不是該給你個驚喜?
遠在千里之外的胤禟忽然打了幾個噴嚏,抖了抖。初雲疑惑,這可都是陽春三月了,九阿哥最近只吃不動,體制果然差了。
山西太原,溫保府內。
當晚回去,胤禟過去用膳的時候,陳廷敬告訴他一個好訊息,明天他們可以離開了。山西巡撫、布政使等官員政績考評自然是好的,藩庫裡的銀兩賬目也核對過,不差分毫,陳廷敬已經當面讚揚了一番。
“好快。”胤禟微笑著道。
“這個嘛,太完美了才有問題,誰會把自己的問題擺著給人看?回去我會酌情回稟皇上,請他再派人過來。”陳廷敬抬起手拂了拂自己的唇邊的鬍鬚,眼睛眯了眯,遮住精光。
胤禟有自己的小算盤,也含笑你頭。
第二天,和溫保甘度,李棠等人辭過,一行人又乘馬車去了京杭運河,乘船南下。
胤禟在船上的時候還在感嘆,李棠居然是胤禛的人,因為分別的時候他揹著人對自己行禮後,說:“九爺,一路保重。”看胤禟吃驚的睜大眼,笑道:“離京那年,四爺府上,我是見過您的。”
按著陳廷敬的品級,幾人乘坐的是較大的官船,即便這樣,還有一部分侍衛和行李在後面一艘船上。
船開動後,胤禟站在船頭看兩岸垂柳,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