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笑的咳嗽起來,胤禛皺眉看了他兩眼,伸手拍了拍,這次弘暉和李丁看的瞪圓了眼。
李衛啊,原來就是那位不識幾個大字卻機智狡猾權傾一時的總督大人。胤禟再次打量了打量未來的總督大人,感嘆不已。
到了下晌,胤禟辭別了胤禛,前往醉仙樓。昨天和胤禩、胤誐約好了在這為他接風洗塵。
上了二樓雅間,兩人卻是早就在等了。見他進來,何玉柱同秦海和小喜一起去了門口守著。
胤禩打量了眉梢眼角帶著喜意的胤禟兩眼,問道:“孩子一切都好?”
胤禟曉得他是因為不夠日子,擔心孩子的身體。胤禟自己也擔著心,“太醫沒有發現異常,只是還沒有睜眼。”
十阿哥嘿嘿笑了兩聲,“九哥也別擔心,太醫也說了,小阿哥身體好著呢。”
說完了兒子,胤禟又跟兩人交流了一下京城的情況。當胤禟說起內務府選皇商的幕後有人陷害的時候,胤禩皺了皺眉。
“這事,我去查。”胤禩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九弟,內務府總管多壁是八哥的人,若是有事,可以找他商量。”
胤禟驚訝了,大阿哥和三阿哥內務府也有人,都是自己手下的員外郎;太子的人倒是一直是內務府總管,如上次的海喇遜,這次的凌普都是太子的人。當然,這裡頭也有康熙的偏疼和照顧。
沒想到胤禩不聲不響的,安排的人居然和太子的人平起平坐,胤禟敬佩的看了看胤禩。
“還有,九弟,雖然我對你一直是放心的。但是還是要提醒你一句,現在不是同太子對著幹的時候,就算是對索額圖,萬事也忍耐為上。以後,八哥定然幫你討回來。”胤禩鄭重的囑咐道。
胤禟聞言苦笑一聲,他什麼時候同太子對著幹了,就算海喇遜被降職,也是那奴才跟他過不去。
這會,從剛才起就安靜的胤誐忽然一擺手,示意兩人噤聲。
胤禟和胤禩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
“九阿哥?那是萬歲爺最不待見的一個阿哥了,文不成武不就。哎,聽人說居然連詩都做不好。”
“這還不是新鮮的,聽說啊,這位爺自小心狠手辣,打死的宮女和太監數不勝數啊。”
“哼,看看三阿哥,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真乃雅人。這一點,九阿哥是萬萬不及的。”
“那是,上次還被宇軒兄引著得以一見,雖然未來得及相談,但是文雅之氣自現。”
“可不是,那位九阿哥,說是懂得經商,說著好聽罷了,還不是與民爭利?聽說被逼的走投無路的商家多的是,真是造孽啊。”
……
胤禩笑了笑,拿手壓住了黑著臉的老十,踱去了隔壁。胤禟聽別人這般議論自己,楞了一會,然後抿嘴樂了,原來自己在世人眼裡是這般模樣,還真是一點沒偏離了歷史上的九阿哥。嗯,還差了好色一項就齊全了。
胤禩去了隔壁屋裡,推開門,見是幾位書生,湊在一桌喝酒,邊喝邊大聲談論。幾人見胤禩不請自入,都有些不滿,但是看他面容俊秀,服飾華美,舉手投足都帶著人上人的貴氣,便沒敢發作。
一人起身客氣的一揖問道:“不知這位是?”
胤禩笑了笑,挑眉看了打量了打量,說道:“看幾位也算是讀書之人,可在此這般惡語傷人,汙衊詆譭,實是不像斯文人吶。”
幾人原先盼著結交一下門口貴人,一聽這話,有幾個紅了臉。卻也有幾個滿臉不平,一人起身說道:“這位公子這般說就不對了,想那九阿哥,眾人誰人不知,自己做的出,怎麼就容不得別人說了。不過仗著有個得寵的額娘和有身家的福晉罷了。”
胤禟愣了愣,怎麼自己就不曉得佳惠還有很有身家?是了,好像佳惠的陪嫁豐厚的很,當時自己也沒怎麼在意,畢竟銀錢是從不缺的。
“哦?你們說九阿哥陰狠毒辣,打死宮女太監,可是親眼所見?若不是的話,那便是汙衊了;若是的話,眾位哪個這麼有勇有謀的擅闖了趟禁宮啊,站出來跟我說道說道,聽說那可是誅九族的重罪。說他與民爭利?九爺賑災捐銀子的時候你們每人也拿出五萬兩,再來說他貪財重禮。”
“幾位若不是宗人府的,還真管不到九阿哥頭上。不過,你們這般詆譭皇子阿哥,似乎有大不敬之嫌啊。”
胤禩一席話,說的幾位書生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有那明白事理的一聽胤禩這個大不敬之名,冷汗立時就落下來了,暗自後悔多喝了幾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胤誐脾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