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君宇墨的自稱,便知他真的沒有怪罪自己。主子沒有怪他……黑鷹一時之間也不知是喜是憂,只知自己的鼻子痠軟得厲害……
“……那一日,我們被逼至此地,琦琦被那師太刺傷後來又暈了過去……芷煙小姐從這裡跳下後,崖上刮的是北風……但屬下們在崖底,卻感受到了西南風,雖然很弱……”
“等等,你是說崖底刮的是西南風?”
“是!”
君宇墨看著崖底的方向,久久沉思,突然動了,卻是往崖底的方向躍去——
“主子!”黑鷹嚇了一跳,急忙抱住君宇墨下跳的身子。
“你在幹什麼?!”黑鷹抱住君宇墨後,一道帶著怒氣的冷喝便從身後傳來,藍亦軒面容發怒走近道,“小煙還沒找到你這就想著殉情了?!”
“我沒想著殉情……”知道自己被誤解的君宇墨看向崖底,喃喃開口道,“煙煙從這兒跳了下去,可我們在崖底卻尋不到她人……若我從這裡也跳下,興許便能找到煙煙落下的地方了……”
君宇墨說著,眸子突然升起一抹希冀。
“主子,讓屬下來便好,屬下來跳!”黑鷹急切的說著,是他令芷煙小姐不得已跳崖,該跳下的那人也是他。
“鬧什麼?!”努力平復下自己心中的怒氣,藍亦軒看向那爭著要跳崖的兩人,“先不說現在沒風沒雨,你們的身態體重就和小煙差了一大截!與其在這裡瞎折騰,不如派一部分人順著風向尋去!”
君宇墨怔了怔,突然吩咐道,“快!另外分出兩撥人,一隊往西邊搜尋,另一隊與我往東北方向去!”
兩隊人馬又急急出發,又一路順著方向細細的尋了過去。
而另一邊,一座不大不小的的幽谷中,一縷濃濃的炊煙悠悠地飄出了叢林。
“咳咳咳——”
一陣火燎襲來,女子急忙避開,卻依舊避免不了頭髮被燒焦的下場。
揪著胸前被燙卷的髮絲,女子有些哀怨地看向那堆柴火,黑乎乎的臉上那雙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幾分疼惜。
“臭丫頭!看什麼看啊!別以為你那樣看我老婦就會就會放過你!快給我燒菜做飯去!”一旁的老嫗拿著柺杖用力猛敲著地面,怒意滿容。
女子似乎被突然出現的柺杖嚇了一跳,看向老嫗的目光染上幾分委屈之色,嘀咕道,“我又沒看你。”
“臭丫頭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女子突然搖頭道,急忙出了外院重新拾回一堆柴火。
老嫗看向女子的背影,歪鼻斜眼地啐道,“哼!整一鍋的紅顏禍水!”
那老嫗轉身才想回屋,卻又聽身後“啊呀”一聲,回頭一看,見那端禍水正一臉苦澀地抓著自個的手指頭,不禁又啐罵了一口,“沒用的東西!”
女子小心翼翼地擠著自己的小指頭,企圖把那一根小刺擠了出去,擠完後又把食指放在嘴裡含著,抬起溼眸看向那一堆散亂的柴火,臉上浮起幾絲挫敗。
原來,君宇墨不在自己的身邊,她真的一無是處。
沒錯,這個女子就是伊芷煙。她醒來之時,睜開眼見到的便是這一片綠草芳菲,清泉汩汩,鳥語花香的美景。
那晚,她墜落到半空便被那股混亂的急流捲到了此處,落地時又砸壞了老婆婆曬的菜架子,所以這便做苦工償債來了。
伊芷煙甩了甩腦袋,又重新拾起地上的柴枝。又折騰了一番才把一頓早飯弄好,可卻仍遭來了老婦的白眼。
“你看看你做的這是什麼東西?黑乎乎的一團,是給人吃的麼?”
“我……若是學會了生火,我是會燒菜的……”伊芷煙小聲嘀咕道。
“哼!連生火都不會還妄談燒菜?!”老婆婆冷嗤,又指著桌上的吃食怒道,“還有,這飯,你煮的是飯還是粥啊?軟趴趴的,你當老婦我是那些沒牙齒的老太婆麼?”
伊芷煙捧著飯碗沉默著不說話,垂下的眸子看不出她眼底的神情。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吃飽去洗衣服?!”老婦喝到。
“哦。”伊芷煙應著,急急放下碗筷轉身抱了一筐子衣服出門。
“沒用的東西!”
老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伊芷煙隱忍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住簌簌落下。
她並不是不會做飯,而是不會生火,若有人給她控制好火候,她真的能燒出好菜來的。前世,用的都是煤氣,只需要稍稍轉動一下旋鈕便能完美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