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鍾家後宅大權落入劉氏手中。
失去了兒子的馮氏,本就萬念俱焚,對這些也不看重,對於被奪去管家大權,雖然難過了一陣,也就放下了。
她只是掛念兒子,心中鬱郁,病得越發嚴重了。
在這期間,一直是十歲的鐘英在照顧她。
赤水坐在鍾家主屋的屋簷上,看到此景,搖搖頭,這樣的馮氏,實在是讓她喜歡不起來。
接下來,如赤水所料,馮氏的日子越加難過了,別說以前的待遇,便是連吃上一頓熱呼呼的飯菜,都是困難。
鍾英曾去父親那裡告過狀,鍾寧起初還怒不可言,責罰了幾個下人,劉氏再低頭道幾句歉,也就過去了。
這飯菜好了幾日,以前的情況又出現了。
鍾英又去告,如此反覆,幾次後,不只鍾寧不耐煩,鍾英自己也不去了。
本來挺活潑可愛的一個小姑娘,現在變得越加沉默寡言,除了服侍她娘,成天難得見她說上一句話。不過,她眉宇間卻生出了一絲倔強,每當被下人譏諷冷笑時,背脊總是挺得直直的,在人前,從未見到她哭過。
赤水倒是知道,幾乎每個夜裡,她的枕巾都要溼一次,至少一次。
赤水覺得這個小姑娘倒是有點意思,她重點觀察了她三個月後,就將目光轉到了其他人身上。
其實,其他子女大都沒靈根,需要她關注的並不多。
只有三房文氏生的十一子鍾慶,三靈根,和鍾寧一樣的資質,當初文氏因此在府內可是得意了一段時間,只是她兒子鍾慶上面有鍾宏,鍾宏走後又來了對雙胞胎,她兒子一直沒法出頭。
鍾慶才只有幾歲,這些事情,還很懵懂,可文氏不同。
文氏從農家小戶一躍嫁入修真世家,其跨度之大,超過了她以前所有的認知。
但她是個聰明之人,不懂之事藏在心底,私下再悄悄查探,從來不將自己的拙處擺在面上,讓別人瞧了去。
這十來年,她從最初的驚歎變成了對修真之人的嚮往,深恨自己生在普通農家,沒有靈根,無法修煉成仙。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