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回道:“正是,您便是這客棧的掌櫃?”海掌櫃微笑道:“不錯,聽說你們是來尋他的。”王笑月點頭道:“還請掌櫃告知家兄的下落。”海掌櫃猶豫片刻,輕嘆一聲,說道:“這件事你們早晚也要知道,我便告訴你們吧。”於是便把王羽平遇害的經過細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我女兒也去尋他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王笑月和王小妹聽海掌櫃說完,俱都呆在那裡,心如刀剜,欲哭無淚。
恰逢柳香凝從房間內走出,海掌櫃便喚住她。柳香凝走上前道:“大娘叫我有什麼事?”海掌櫃開口道:“你來得正好,我給你引薦兩個人。”柳香凝問道:“您要引薦的是誰?”海掌櫃笑了笑,轉頭對王笑月和王小妹說道:“兩位姑娘,她便是與令兄義結金蘭的妹妹,玉手芙蓉柳香凝。”又對柳香凝道:“這兩位姑娘便是你四哥的妹妹,她們也是聽到你四哥遇害的訊息,特地趕來的。”柳香凝一聽,好不歡喜,來不及與王笑月姐妹打上一聲招呼,轉身奔上樓去。
不多時,又急匆匆地走來,身後還跟來十多個人。來到近前,開口對眾人說道:“這兩位便是四哥的妹妹了。”與柳香凝一同下樓的不是別人,正是九龍八鳳。但見歐陽聖倩走上前來,拉過王笑月的手說道:“原來是兩位妹妹,沒想到會在這裡相見,真是感到意外。”王笑月笑道:“家兄來了一趟中原,便結交了這麼多好友。我真替他高興。”歐陽聖倩冷哼一聲,拉長聲音道:“哎,可惜四哥有眼無珠,交了一些不該交的朋友,真是不值。”王笑月為之一怔,不知歐陽聖倩所說為何。柳香凝忙在一旁說道:“十妹說這些做什麼?我們與兩位妹妹初次見面,怎麼不介紹一下呢?”歐陽聖倩自嘲一笑,說道:“光顧著高興,竟忘了這回事了。”眾人聽言,鬨堂大笑,隨後各自通報了名姓。
王笑月和王小妹此番前來,並未探得王羽平的任何訊息,聞聽海掌櫃的女兒海棠出外找尋還未歸來,索性便住在客棧,只等海棠回來。
海掌櫃一直擔心海棠的安危,此時的海棠卻早已到了山頂。等她叫開房門,見屋內與她上次離開之時竟不一樣,在與白思雨所睡之床的對面,又多出了一張竹床。小小的房間內放了三張床,顯得更加狹窄。
海棠對這一變化並未放在心上,坐在白思雨的床邊,輕聲說道:“思雨姐姐,小妹來看你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一定很悶吧?小妹便在這裡陪你說說話。”說到此,眼淚已止不住流了下來。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思雨姐姐,海棠對不起你,沒能照顧好大哥,他的傷還沒好,就去與張華龍比武,結果被張華龍打落海中,直到現在還是毫無資訊,也不知大哥現在何處,生死未卜。”說罷,竟放聲痛哭起來。
突然門外有人高聲說道:“即便他死了也是命中註定,你又何必如此傷心?”海棠忙站起身問道:“是黃大叔在外面嗎?”門外之人笑道:“剛剛分開幾天,便聽不出我的聲音了?”隨著話音落下,由門外走進一人。海棠一見眼前之人,真是又驚又喜,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王羽平,雖然消瘦了許多,卻依然精神抖擻。
海棠吃驚的看著王羽平,問道:“大哥,你……你不是……已經被張華龍給……給殺了嗎?怎麼會在這裡的?”王羽平輕聲一笑,說道:“也是我命不該絕,當日我被張華龍打落海中,又被海浪衝到了岸邊,便被黃大叔救了回來。”海棠滿臉歡喜道:“黃大叔真是你和思雨姐姐的福星了,只要你們有危險,他便會出現。”王羽平又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
停了片刻,海棠問道:“大哥,既然你沒死,為何不回去找我們,卻要留在這裡?”王羽平道:“大家對我的誤解那麼深,與其回去面對,倒不如躲在這裡過些清閒的日子要好得多。”海棠撅起小嘴,氣鼓鼓的說道:“就算你不想見他們,還有我在啊,你知道我這些天來有多擔心你嗎?”王羽平看著海棠的樣子,輕聲笑道:“看你現在的表情,我就已經知道了。”海棠道:“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回去看我?”王羽平並未急著回答,慢慢走到白思雨的床前,凝視良久,長嘆道:“我早已厭倦了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況且我也答應過思雨,要來這裡陪她的。”聽了王羽平這番話,海棠呆坐在床邊,不知該說些什麼。
王羽平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不要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我想知道你怎麼會來這裡的?”海棠回道:“還不是因為你?我們大家都以為你被張華龍殺了。我本打算來這裡陪陪思雨姐姐,把你遇害的經過告訴她,卻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真是太讓人感到意外了。香凝姐姐她們要是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