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齊芳蘭道:“娘,我來告訴你是怎麼回事。”於是便把王羽平剛剛講述的經過再次細說一遍。
齊芳蘭一直靜靜的聽著,直到王小妹不再開口,這才說道:“我雖懂得一些藥理,卻不精通醫道,只怕要令少俠失望了。”王小妹上前摟著齊芳蘭的脖子,撒嬌道:“娘,自家人的事,你可不能不管啊。”齊芳蘭道:“傻孩子,娘要是能救,又豈會推託?實是心中沒有把握,又怎敢胡亂應下?”“要不我們先去中原看一下,或許沒有娘想的那麼糟糕。”王小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齊芳蘭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齊芳蘭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下來。王羽平見齊芳蘭點了頭,心中好不歡喜,連聲稱謝。齊芳蘭道:“此時言謝為時過早,還是留在救人之後吧。”
王羽平當即對王羽華說明原委,喚上白思雲,連同齊芳蘭和王小妹,不作停留,一行四人直奔中原而去。一路上風塵僕僕,晝夜兼程,卻誰都未有勞累之感。半月的路程,四個人竟提前了五天。來到蒼河縣內,王羽平並未回悅來客棧,在前面引路,直奔黃嶺所住的山上走去,不多時便即趕到。與黃嶺夫婦打過招呼,又將齊芳蘭三人引薦與黃嶺相識,這才進得房內。
白思雲一進房門,便看見躺在床上的姐姐,頓時眼含熱淚,撲上前高聲召喚:“姐,你怎麼了?快睜開眼,妹妹來看你了。”王羽平將白思雲拉在一旁,輕聲安慰道:“不要難過,有老前輩和黃大叔在,你姐姐會醒過來的。”白思雲伏在王羽平的肩頭,忍不住放聲痛哭。
齊芳蘭來至白思雨身旁,探手按住脈門,眉頭不禁一皺,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思雨姑娘的脈微弱且雜亂,按常理來說,早已性命不保,她卻能支撐到今天,真是奇蹟。”王羽平忙在一旁問道:“依老前輩看來,思雨是否還能醒過來?”齊芳蘭面帶難色,搖頭道:“此一點我也不知,也只有盡力而為。”王羽平對齊芳蘭和黃嶺深施一禮,肯言道:“煩請老前輩和黃大叔,一定要將思雨醫好,二位的大恩大德,晚輩自當銘記於心。”齊芳蘭與黃嶺雙雙上前相攙,俱都表示當竭盡全力。
再次把脈之後,齊芳蘭出語詢問黃嶺:“但不知你是如何醫治?人雖未醒,卻也保住了性命。”黃嶺回道:“說來慚愧,在下苦尋醫治良方,卻久未如願,思雨姑娘重創之下仍能存活,確與在下無關。”齊芳蘭驚奇的說道:“不想世上竟有如此怪事。”
正當此時,王小妹微微一怔,隨即深深嗅了幾下,奇怪道:“這房內怎會有義花的花香之氣?難道是我的鼻子失靈了?”王羽平猛然想起,說道:“你的鼻子沒有失靈,這裡確有義花。”王小妹問道:“在哪裡?”“就在思雨的懷中。”王羽平回答。王小妹急忙上前,由白思雨懷中取出義花的花瓣,反覆觀看,問王羽平道:“哥,這花瓣你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王羽平道:“自從思雨從山上掉下來之後,這片花瓣便一直在她的身上了。”王小妹調皮道:“騙人,這花瓣還未乾枯,一看便知放進去的時間不長,定是剛才趁我們不注意,你悄悄放進去的。”王羽平道:“小妹,你一向聰明過人,怎麼今日卻糊塗起來?自從進得門來,我何時靠近過這張床?”王小妹道:“那可說不準,你的動作迅速,要避開我們的視線,豈不是易如反掌?”王羽平苦笑道:“即便如你所說,我們來此地的路途這般遙遠,這十幾天下來,它若干枯又豈能等得了這麼長的時間?”王小妹恍然道:“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從雪蓮島出來,直到此地,將近半月時間,這花瓣也早該枯萎了呀。”王羽平笑道:“這回總該相信我沒有騙你了吧?”王小妹手持花瓣,愣愣的看著發呆,竟沒聽見王羽平說話。
齊芳蘭看著王小妹手中的花瓣,又聽了王羽平的話語,心中好奇,便從王小妹手中接過來觀看。看罷多時,問王羽平道:“這花瓣真的是在她墜崖之後便放進去的?”王羽平道:“老前輩,晚輩焉能騙您?適才所說句句是實。”齊芳蘭道:“這便奇怪了,如你所說,這片小小的花瓣這麼長時間都未乾枯,此花真乃異物。”王羽平回道:“前輩有所不知,此花乃是雪蓮島的精元所在,有此奇異現象,卻也不足怪哉。”齊芳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再看她舉著花瓣,不停的來回走動,時而面帶笑容,時而愁眉緊鎖,眾人俱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正當眾人不解之時,齊芳蘭突然停住腳步,笑道:“原來如此,我終於明白了……”王羽平急忙問道:“前輩可是有了醫治思雨的辦法?”齊芳蘭回道:“少俠莫急,思雨姑娘有救了。”王小妹忙問道:“娘,您終於想到醫治思雨姐姐的辦法了?”齊芳蘭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