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了?”老者吃力的抬起頭看著王羽平和白思雨,嘆氣道:“哎,你們有所不知,半月前,這裡鬧起了瘟疫,病情無法控制,死人無數,年輕力壯的都逃到外地去了,只剩下我們這些年老體衰的,走又走不動,只能在這裡等死,我勸你們不要久留,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白思雨聽老者說罷,眼前一花,險些昏死過去,眼淚如斷線的珍珠,順著潔白的臉龐流了下來,拉著王羽平的手哽咽道:“大哥,看來思雲也是凶多吉少了。”說罷,伏在王羽平的肩頭放聲痛哭。
王羽平安慰道:“思雨,不要哭,等我再問一問。”抬起頭問老者道:“老人家,您可曾見過柯郎中父女?”老者道:“你們與他相識嗎?”王羽平點頭道:“不錯。”老者道:“你們可以放心,柯郎中一家早已離開了,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王羽平的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對老者道:“多謝老人家相告。”老者搖頭道:“不要多說,你們趕快離開吧。”王羽平想了想,對老者道:“老人家,不如你和我們一起走吧。”老者道:“我一個將死之人,走到哪裡都一樣,況且我也不想離開這裡,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走吧,不用管我了。”說著,頭也不回,徑自向前走去。
等老者走遠,王羽平轉頭對白思雨道:“思雨,你聽到了嗎?他們沒事,現在你總該放心了吧?”白思雨破涕為笑,說道:“縱然找不到思雲,總算知道她安然無恙。大哥,現在我們該去哪裡?”王羽平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二人離開平陽鎮,到處打聽王笑紅姐妹與白思雲的下落。一路走去,風餐露宿,眨眼已過半月,二人不知走過多少地方,還是沒有半分線索可尋。
這些日子下來,王羽平心中開始急了起來,暗討道:“找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姐姐和小妹的訊息,這樣要找到什麼時候?”白思雨好似看出了王羽平的心事,遂開口說道:“大哥,不用著急,我們慢慢找,總會找到的。”王羽平道:“只怕被柯敏俠他們先找到我姐姐,到那時就什麼都晚了。”白思雨道:“在柳林崗時,柳姑娘不是說要幫忙找的嗎?也許她能先找到也說不定啊。”王羽平舉目遠望,說道:“但願如此。”
將近晌午,二人找了一家小店坐下。要了幾樣小菜,填飽了肚子,順便休息一下。這家小店位於鬧市之中,生意也很紅火。南來北往的行人多在這裡吃飯歇腳。就在王羽平和白思雨二人歇腳喝茶之時,從門口走進四個人來,吵吵嚷嚷的不知在爭論些什麼。王羽平側目望去,只見當先一人身著白色長衫,腰間扎著一條紅色絲絛,與其他三人相比,年紀要稍大一些,此人濃眉大眼,太陽穴高高鼓起,顯見此人內力之深。緊隨其後一人個頭不高,臉色發黑,低著頭,絮絮叨叨的向裡面走著。在他左首一人是個書生打扮,手中拿著一把摺扇,眉宇之間略顯斯文。王羽平朝最後一人看去,但見此人眉清目秀,年紀在十八九歲左右,手裡玩弄著一隻竹笛,面帶笑容,一雙大眼睛時不時的向四周觀望。這四人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
面色發黑的那人還一直說個不停,卻被那書生打斷了話頭,說道:“我說杜洪彪,就這麼一點小事,你都說了一路了,你不嫌累,我聽都聽累了,能不能讓我們的耳朵清靜一會兒?”面色發黑的那人站起身道:“姓戴的,你說得輕巧,又不是你遇到這樣的事,要是你遇到了,也好不到哪裡去。”書生接道:“我可不像你,粗聲粗氣的,人家一個小姑娘,不生氣才怪呢。”杜洪彪一拍桌子,剛想說什麼,被那個高個子按著肩膀,又坐回座位上。高個子看了看二人,開口道:“你們兩個就不要爭論了,人家還沒來,我們這裡倒先內訌起來,豈不讓人家笑話?”手持竹笛之人接道:“大哥說得對,我們還是要一些酒菜,先填飽肚子,等一下就算是動手,也好有力氣。”二人果然都不再說話。書生要了些酒菜,四個人只管吃喝,不再多言。
不多時,又從門口進來四位姑娘。王羽平面向門口,正好看得清楚,當先一人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衫,長髮披肩,生得清秀脫俗,有如出水芙蓉,年紀不大,還是一臉的稚氣,滿臉怒容,邊向裡走邊四處觀望。身後一位姑娘穿著一件粉紅色的上衣,下配一條草青色的裙子,足蹬疾風靴,臉上也是陰雲密佈。走在最後的二人卻也生得嬌巧,左首一人身著黃衣黃裙,天生一張俏臉,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眉清目秀,楚楚動人,走起路來腳步輕盈,卻像是個大家閨秀。再看右首那位姑娘一身藍衣,手裡提著寶劍,粉面紅腮,柳葉彎眉,杏眼圓睜,小巧的鼻子下生得一張櫻桃小口,雖說帶著兵器,卻是別有一番韻味。紫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