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道足跡,順著來時的腳印反向延伸而去。白思雨不禁一聲驚呼:“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順著原路退回來的,怎麼又到了這裡?”
王羽平低頭不語,不多時,抬起頭,開口說道:“這個樹林之中有人。”白思雨驚呼道:“有……有人?這怎麼可能?”王羽平道:“不錯,而且人數也不少,就在一旁看著我們呢。”
白思雲聽罷,遂向四周觀望,卻連一個人影也沒看到。轉頭對王羽平笑道:“大哥,你不要開玩笑了,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呢?”白思雨接過白思雲的話茬低聲道:“大哥既然說這裡有人,便不會錯的。”白思雲忙問道:“真的?在什麼地方?”白思雨搖頭道:“我哪裡會知道?”
白思雨姐妹二人在這裡一問一答,王羽平卻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突然從前面一棵粗壯的柳樹後面傳來輕微的笑聲。這笑聲本來不易被發現,只因王羽平早已留意了周圍的動靜,雖是這輕聲一笑,還是沒能逃出王羽平的耳朵。只聽王羽平朗聲說道:“樹後的朋友,可否現身一見?”
只聽那棵柳樹後有人說道:“這樣也能被你發現,果然不一般。”循著話音看去,只見樹旁出現一人,直向王羽平三人走來。王羽平細細的打量著這個人,但見此人一身青衣,腳穿一雙厚底布鞋,走起路來竟沒有一點聲音,顯見此人輕功已是不凡。再向臉上看去,卻不禁皺了皺眉頭。但見此人生得四方大臉,五官端正,臉上卻佈滿了傷疤。原本很英俊的面孔,因為這些傷疤顯得十分恐怖,讓人見了心裡特別不舒服。白思雲急忙躲到姐姐身後,低聲說道:“你和大哥說的沒錯,果然有人,而且還是個醜八怪。”
這人轉瞬之間已到了王羽平面前,停住腳步,咧嘴笑了笑,說道:“我真佩服你們,竟然敢從這裡經過,也許你們還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吧?”王羽平也是一笑,答道:“這位兄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下不太明白。”傷疤臉接道:“聽口氣,你不是本地人,要不然不會連這‘柳林崗’都不知道吧?”
柳林崗三個字一出口,白思雨便似觸電一般,渾身不住的打顫,眼神之中也不自主的流露出驚恐之情。王羽平看著白思雨異樣的表情,心中不免也是一驚,討道:“這柳林崗是什麼所在?竟會讓思雨如此緊張?”遂輕聲問道:“思雨,你怎麼了?”白思雨慢慢的穩定下來,但內心的恐懼依舊溢於言表,轉頭對王羽平道:“我曾聽父親說過,在我家西北方有一片柳樹林,叫做柳林崗,成年霧氣繚繞。以前有不少人急著趕路從柳林崗經過,但卻沒有一個人出來,不知是生是死,大家便都說柳林崗裡有鬼。之後人們寧可多走幾天路程,也沒人敢從這裡走了,就算無意之中走到柳林崗跟前,對它也是望而怯步……難道這裡就是人們說的那個柳林崗?”
傷疤臉不由得哈哈大笑,笑聲在樹林之中徘徊,久久不去。白思雨只覺得毛骨悚然,不禁打了個冷顫。傷疤臉停住笑聲,對白思雨道:“你說得沒錯,他們所說的柳林崗便是這裡。但是這裡並沒有鬼,有的只是活生生的人而已。哈哈哈哈……”說罷,便又哈哈大笑起來。
傷疤臉一番話說完,白思雨並沒有說什麼,低頭討道:“既然這裡沒有鬼,那麼進入柳林崗的那些人為什麼一個都沒有出來?他們都到哪裡去了?”
傷疤臉見這三人沒有什麼反應,遂問白思雨道:“怎麼?還有什麼不明白嗎?”白思雨抬起頭,說道:“我還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相告?”傷疤臉道:“何事不明?”白思雨道:“我想知道,進入樹林的人都去了哪裡?”傷疤臉笑道:“原來你是問這個,我不需要回答,你們馬上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王羽平在一旁聽著二人的對話,心中已明白幾分。遂接道:“看來那些人是凶多吉少了,碰見你們這般山賊哪還會有什麼活路?”白思雨姐妹同聲驚道:“什麼,他們是山賊?”傷疤臉又笑道:“不錯,你說得沒錯,我們的確是山賊,那些進入柳林崗的人也是我們殺的,怎麼樣,害怕了嗎?”王羽平笑道:“怕?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什麼是怕。”傷疤臉面露鄙夷之色,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怕。”說罷,將無名指放在唇邊,噓溜溜一聲哨響。聲音雖不大,但卻久久不去。
轉瞬之間,百十來人從四面八方的柳樹後跳了出來,手裡拿著刀槍棍棒。眾人一聲呼哨,便有如鐵桶一般,把王羽平三人牢牢圍在當中。一個個瞪著銅鈴般的雙眼,直鉤鉤的盯著他三人。
王羽平四下看去,明知一場惡戰再所難免。遂上前一步,將白思雨姐妹二人擋在身後。邊打量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