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平斯開吳秀蘭肩頭的衣衫,拿出一把小刀,對吳秀蘭道:“姑娘,會很疼的,你要忍住。”吳秀蘭咬緊牙關,點了點頭。待刀尖順著箭桿插進,吳秀蘭還是忍不住一聲尖叫,額頭登時冒出了冷汗。吳啟良扶著女兒,顫聲道:“女兒啊,你要忍住,很快便好了。”吳秀蘭有氣無力的回道:“爹,我還能挺得住。”王羽平將箭頭兩邊的皮肉切開,箭頭便露了出來。探手在懷中取出金瘡藥,倒在一方絲巾之上,抓緊箭桿用力向外拔出,鮮血順著傷口便流了出來,吳秀蘭痛得當時昏死過去。王羽平急忙用絲巾按住傷口,不多時便止住了流血。撕下衣襟,將傷口包紮停當。一盞茶時間,吳秀蘭才悠悠醒轉。
丁文舉手握鋼鞭,幾步來到梁文秀面前,伸手將其拉到近前,厲聲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今天便不能讓你活著回去,否則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殃。”說罷,便要下殺手。王羽平忙攔住丁文舉,說道:“縱然他十惡不赦,我們既然已經說過不殺他,今晚暫且放他回去,習武之人信字為先,說過的話不能失信。”丁文舉道:“對他這種人還有什麼信字可言?”王羽平道:“我們不能和他這種人一般處事,還是放他回去吧。”丁文舉思量片刻,還是放開了手,說道:“今晚便放過你,下一次再見到你便要你的狗命,快滾。”
梁文秀死裡逃生,暗暗長吁了一口氣,不敢停留,一路小跑,逃回了皇宮。
吳啟良對王羽平三人一輯倒地,說道:“多謝三位恩公救命之恩,吳某今生無法報答,來世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三位恩公的大恩。”龍天祥忙扶起吳啟良,說道:“吳大人不必如此,平日裡吳大人便是為了我們平民百姓出頭才得罪了梁文秀,沒有吳大人,我們哪裡會有好日子過?如今大人性命難保,我等豈有不救之理?”吳啟良道:“為民做主乃是分內之事,何足輕重?”丁文舉走上前,開口問道:“吳大人可還記得三十年前,您曾救過一個即將被餓死的逃難之人?”吳啟良點頭道:“倒是還有些印象。”丁文舉道:“實不相瞞,當初您救下的那個人,便是晚輩的姑父,我等此番前來搭救吳大人,正是受了姑父之命。”吳啟良恍然道:“原來如此。”
丁文舉問道:“大人在這裡恐怕是呆不下去了,你們這麼多人,可有安身之地?若不然便隨我等趕奔建州萬雲莊,我的姑父定會幫大人找到安身之所的。”吳啟良道:“恩公的好意,吳某心領了,只是這麼多人前去打擾,實有不便。”丁文舉道:“大人此話差矣,您既是我姑父的救命恩人,此番前去,我的姑父定會欣喜萬分,豈有不便之說?”吳啟良道:“老夫救人並非為了圖報,還請恩公代為謝過令姑父,我們還是回老家去,朝中無人知道我的老家在何地,他們應該找不到的。”丁文舉見吳啟良主意已定,便不再勉強,說道:“這樣也好,天已放亮,你們趕快上路吧,莫要等朝廷的追兵趕到。”吳啟良道:“我們這就動身,三位恩公,就此別過。”當下用樹枝做了擔架,與王羽平三人分手,抬著吳秀蘭徑自離開。
東方早已泛白,王羽平對龍天祥二人到:“折騰了這一夜,總算把人救出來了,我們也該回客棧了。”龍天祥道:“也好,我早已筋疲力盡,是該好好歇息一下了。”三人說說笑笑,不多時,來到客棧。
白思雨一夜未睡,此時正站在門口,焦急的向左右觀望。見王羽平三人回還,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也露出了笑容。疾步迎了上去,說道:“你們怎麼去了一夜?讓人家好不擔心。”丁文舉斜眼看著王羽平,笑道:“是擔心我們還是擔心王大哥啊?”白思雨臉一紅,說道:“當然是擔心你們三個了。”丁文舉轉頭對龍天祥道:“大哥,看來我們這一夜不白去,總算還有個人擔心我們,哈哈……”白思雨徉怒道:“你再說我便不理你了。”丁文舉伸了伸舌頭,作了個鬼臉,果真不再說話。王羽平與龍天祥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救出吳啟良,又在京城耽擱數日,尋遍了大街小巷,並未有王笑紅幾人的蹤影,王羽平無奈道:“看來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發現。”丁文舉上前道:“王大哥,不如我們先回萬雲莊,待小弟把這件事向姑父回稟之後,再一同去尋找如何?”王羽平的心早已亂成一團,沒了主意,應道:“也好。”一行四人,當即轉頭回了萬雲莊。
第十章 冰釋前嫌
上官飛雪清早練功過後,便獨自一人坐在家門口,看著路上來往的行人,像是有心事,陷入沉思,眼前的一切全都不放在心上。
不知什麼時候,曾心怡悄然來到上官飛雪身旁。見她呆呆的坐在那裡,並未發覺自己的到來。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