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紙墨:“寫給你的夫妻條約;這會兒讓你看了;可就不好玩了呀~~”說著,便將玄柯往床邊推去:“走啦,走啦,立刻就好了的。”
又急急在紙上收了尾,寶貝一般往懷裡藏起來。
玄柯心中好笑,卻也不逼她,只當她心情難得好轉,終於又靈動執拗了起來。自在床邊坐下;看著她風情款款地嫋去了外間小屋。
……
隔層的鴛鴦酒壺,裡頭早已燙下一壺溫熱的忘川老酒。素白手指從袖中掏出一小團黃紙,指頭兒勾開包裹,那細膩粉末便輕輕滑落水中。
……
搖啊搖,秒秒間又復了先前的平靜。
這是紫蘇從前最愛用的伎倆,她那個女人,日子過得沒心沒肺,整日的泡在一間二層小閣內,難得來了個心動卻不可得的冷漠絕色,心裡頭想要人家,嘴上又不肯討好,便屢屢用著這下三爛的招數逼人家就範。
那時候她總笑話她:“你是多久沒沾男人了吶,這般飢/渴?”口氣自然是酸溜溜嘲弄的,心裡頭卻好生羨慕紫蘇的灑脫。她才不告訴她,每每被合歡/欲/毒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時候,私下裡不知冒過多少次這樣的念頭呢……她啊,活來活去,終究不及紫蘇灑脫。
去下外層煙紫小襖,只剩下裡頭緊繃繃的茶色金邊小胸兜,小纖腰、翹臀兒一步一搖地晃回了裡屋,捂嘴哧哧的笑:“來啦,請你喝酒。”
又拉開玄柯握書的手,將自己軟趴趴的骨頭栽進了他的懷:“不是說今夜我是你的新娘麼?這交杯酒你喝是不喝吶~~”
此刻的姿態,一如初次在漠北小茶鋪裡二人遇見的模樣。她將眸子眯成了狐狸眼,勾魂一般撩撥著他,小手兒胡亂在他身上游滑著,一忽兒還在脊背,一忽兒卻探進了腰下……
玄柯放下書,滿室薰香嫋嫋,女人小衣薄裙,看得他一時眼醉。只當青娘是怕他明日要同別的女人先喝了這酒,今日特特同他演上如此一出,心裡頭愛極她這愛吃醋的彆扭小心思,自然不肯拂她的意。
勾著精緻薄唇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好啊,你說這酒要如何喝。”
“劃酒令呀~~你輸一次,便要從我一個約定。”青娘
從懷裡掏出那紙,在玄柯眼前輕晃,見他要搶,又作神秘狀藏了起來。
呀,只知燒水裁衣的粗使女人可寫不好什麼字,才不要被他看去了笑話……她才不記得自己的字跡早被小京偷偷寄與了玄柯呢。
……
終究是花幽谷的女人,見多了杯酒觥籌,不風月也風月了,幾下便讓玄柯輸了第一局。
青娘揩起精緻小瓷,悠悠倒下滿杯酒:“你從前在大營裡不同人家喝酒的麼?這樣差勁~~”
“呵呵,我若同人家喝多了,如今便聽不到娘子的約定,不是更加可惜?”玄柯嘴角漾著笑。故意輸給她,只因盼著她那藏藏掖掖了一晚上的彆扭小心思。
青娘端起酒,蠕著身子湊至玄柯唇邊:“……怎麼,你不問問我今日在湖邊遇見了誰麼~~”
一抹絲薄長裙裹著圓/翹的雙/臀,那曲線,足夠擺下來一副棋盤,看得玄柯好一瞬眼花繚亂。
倒沒想到過她會主動提及此事,玄柯頓了一頓,便伸手撫上青孃的肩:“你若不說,我亦還是信你。”
青娘撅起嘴兒,作不高興的模樣:“吶,你早就猜到了吧?……討厭的男人,心裡頭藏著事,從來也不肯主動告訴我。這可不是夫妻相處的好方式,以後一定要改。”
“唔,要改要改。”玄柯好脾氣地點著頭。
青娘嗔了他一眼,那話風卻又立刻一轉:“那你會殺了他麼?”
玄柯執杯之手一滯,女兒家的心思百轉千回,一刻間竟不知她到底想要些什麼了。腦袋裡又浮出他第一次要下她的情景,情/欲過後的她貓兒一般蜷睡在軟榻上,他俯在她耳邊,卻聽到她叫了那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想起來一次,心尖兒便痛上一次。
卻也不是個撒謊的角色,沉了聲道:“他若執意糾纏,我會。”
青娘笑容稍僵,下一秒嘴角卻越發漾開了嫵媚:“~~你們這些男人啊,整日的就知道你殺他他殺你,好生無趣……好啦,這下輪到你答應我的第一個條件了——我要你不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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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料之中,看到玄柯瞬間錯愕沉斂的清雋容顏,又補了緣由:“不是我愛他。只是,你看,我也不肯同他回去,如今對他只當是陌生,他死與不死都於我不相干了……可惜川兒還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