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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臉上的笑終於露出了一絲馬腳,“博弈,你知道那天我……”
“韋敏,我們……”樂聲突然變大,我沒聽清丁博弈說的話,可是韋敏這個名字卻讓我想起了過去的某些片段。那個時候劉凌曾叫我幫他寫情書,要求越長越好,女孩子的名字似乎就叫韋敏。我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這個韋敏,但我似乎終於聞到了一點蛛絲馬跡,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出國的前兩年丁博弈和劉凌的關係會變壞,也不明白最近劉凌突然針對丁博弈的行為,或許這是其中一條的引線。
劉凌已經明顯喝多,翩翩倒倒的走過來,要拉我喝酒。丁博弈站起來擋他,兩個人推推拉拉的,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拉扯著打了起來。丁博弈幾乎沒怎麼還手,劉凌卻完全像發了瘋,周圍的人使勁起鬨,沒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止。我只得跑過去拉劉凌,“別打了,他是你表哥!你的家人!……”劉凌甩開我,對趴在地上的丁博弈繼續拳打腳踢,丁博弈護著頭,一副打死不還手的樣子。我拼命拉著劉凌,衝丁博弈吼道:“丁博弈,你為什麼不還手?你還想讓他到什麼時候?讓他把你打死嗎?丁博弈!你給我起來!還手!”
劉凌咧著嘴笑,有種陰森的涼意,“他,他是什麼東西?吃我們家的,穿我們家的,就他媽的一寄生蟲!丁博弈,你媽昨天又問著我奶奶要錢呢?你知道奶奶說什麼嗎?她說,‘你就知道吸毒,怎麼不問問你兒子?博弈怎麼會這麼可憐攤上你們這種父母,’然後她還說她不會再給你那個癮君子老媽一分錢,不管她是偷是搶,她都不會管了,她要是抽死了更好,死了才幹淨啦!哈哈哈……”劉凌學著劉老太太的聲調,殘忍刻薄。
看到劉凌的模樣,我很生氣,火氣從胸口衝到頭頂,想也沒想拉過他的臉,就給了他一耳光。響亮的耳光把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怔住,連打盤的DJ也停下來,匆匆按停了音樂。隨著音樂的靜止,空氣裡所有浮動的因子塵埃落定,大家全沉浸在那一巴掌的震撼中,包括劉凌和我。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躺在地上的丁博弈,他迅速站起來把我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劉凌以及他身後那群蠢蠢欲動的朋友。劉凌揉了揉臉,一臉陰森地看著我,然後才落到老母雞般護著我的丁博弈身上。
“丁博弈,你現在是想怎樣?她打了我,你護她?幹嘛?怕我宰了她?”劉凌哼了一聲,“不過我現在真他媽想砍人!敢扇我耳光?”
“她再怎麼說也是你妹妹,你有什麼儘管衝我來。”丁博弈抿著嘴,眼睛沉沉的盛滿風暴。
“呸!就算是劉志偉的種,老子也不會認,媽的,爭財產也不夠份兒!丁博弈,我告訴你,你今天把她給我交出來,讓我扇兩耳光這件事咱就算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是一個跟丁博弈走得挺近的人走到劉凌跟前,“凌哥,你和博弈也是兄弟,沒必要為點兒小事弄成這樣。”
“媽的,小事兒?老子扇你一耳光試試!”劉凌粗魯的推了那人一把。那個人踉蹌著幾乎摔倒地上,還好一旁有人扶了下。這是又有幾個人看不下去,附和著勸了幾句,那個叫韋敏的女孩子站在我們身後卻沒有說話。
劉凌冷笑兩聲,抓了瓶紅酒狠狠摔到地上,“他奶奶的,全他媽給老子滾出去!”
眾人看他發飆,都收拾著走人,只有我們三個還站在原地。劉凌沖走了過來,鉗住丁博弈的肩,目光兇狠,“博弈,我的好兄弟,你他媽真是我的好兄弟!”然後笑了起來,帶著一種受傷的醉意,“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兄弟!”劉凌推開丁博弈歪歪扭扭地出了門。
看他那樣多半會去飆車,我對丁博弈說:“我去看看他。”我不知道丁博弈和韋敏是什麼關係,或許是那個女孩子喜歡他,劉凌吃味,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從來都是一知半解,對丁博弈,我再不能說對他了解。我只是記得在知道在丁博弈宣佈和富家女結婚的時候,是劉凌陪著我,送我去機場,送我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壞脾氣的劉凌第一次溫柔地叫我妹妹,我想就是為了這,我也不能讓他出事。
等我到了車庫,劉凌果然要去飆車,已經把車門開啟了。我跑過去拉住他的手腕,“劉凌,你不是想打回來嗎?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身後傳來腳步聲,劉凌看了眼跟在我身後的人的丁博弈,冷笑一聲,“我不打女人。”說著就要上車。
我抵在車門口推開他,“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紳士?”現在想想劉凌以前似乎是沒打過女孩子,但是我把這歸結為他打架多半都是為了女孩子的緣故。
“你現在知道了?”劉凌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