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鋼琴曲,我和崔啟明坐在角落。
“藍山,謝謝。”我對服務生說。
“和她一樣。”
“好的,兩杯藍山,請稍等。”服務員離開。
服務員走後,空氣變得有些尷尬,被崔啟明這麼盯著,我有種壓抑感,或許是因為前世因為拒絕對吳海造成的傷害,我現在對拒絕別人總是會覺得忐忑,怕傷人。我吸了口氣,一本正經的說:“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請不要再讓我覺得困擾。”
崔啟明隨意的笑笑:“我只是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認識彼此的機會,不要這麼快拒絕,我自信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笑了,認真地問:“你覺得什麼是更好的生活呢?”
服務生送來咖啡,崔啟明一邊拿勺攪拌,一邊說:“你現在還小,很單純,會以為兩個人有了愛情就等於一切,但終有一天你會在追逐物質的同時磨滅愛情,會明白愛情不是全部,而我能給你安逸舒適的生活,感情可以慢慢培養,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
又是一個物質主義者,如果是前世,我一定會這樣相信,敗給物質,敗給紛擾的世界。但是現在,我更有理由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有能力成全自己的愛情,相信我和吳海之間的愛情。
“我曾經看到過一種說法,仰望天空時,什麼都比你高,你會自卑;俯看大地時什麼都比你低,你會自負。我不喜歡高處,也不喜歡低谷,就這樣頭頂天,腳踏地的站著更實在。所以比起你的假設,我更相信自己。我有自己的判斷力,我知道什麼適合我,什麼是我想要的。很抱歉,你不是我的選擇,現在,以後都不可能是。”直視對面姿態高傲的男人,直到讓他看清我眼中的執著。
這個時代有多少人是非對方不可的呢?至少在這位老總眼裡我沒有看到這樣的執著,而我和吳海卻是。
崔啟明是個聰明人,作為一位事業成功的精英人士,必然有自己的驕傲和堅持,知進退,度時局是必備的功課。我相信我眼睛裡的東西已經告訴了他一切,在這場愛情對對碰的遊戲裡,他沒有撞到我的希望,即使是一瞬間的動心都不曾沒有過。
他搖頭笑了下:“看來,你的確很喜歡現在的男朋友。”
“是的,我愛他。”已經不是喜歡能夠形容的情感,這是愛,連同彼此的優缺一併愛著的愛。
崔啟明嘆口氣:“看來我是晚了一步啊。不過,雖然做不成戀人可惜,能認識你依然是我深感榮幸。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兒記得,找哥,哥一定義不容辭!”怎麼多出個哥來?我笑了笑,這個哥還真不敢要,現在的人搞曖昧都愛哥哥妹妹的叫,外遇都是這麼叫出來滴,這是吳大少的原話。
說來不巧,明明是想把這事兒悄悄咪咪的打發掉,不想崔啟明送我回來的時候,宿舍底下站著的高大身影隆重地宣告咱——計劃失敗!剛下車,吳大少就御風走來,配合地上打圈兒的葉片,如果我是花痴一定尖叫:吳大少好帥!吳大少好酷!吳大少我愛你!嗯,咱不是花痴,但咱是吳大少的花痴呵,所以這句話咱在心裡默唸一遍。
吳大少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身後,投給一同下車的崔啟明一個警告意味的眼神。崔啟明笑笑,沒有接吳大少強勢的眼神,只是衝我擺擺手:“小瑾,哥走了,有空來公司玩兒啊。”
吳大少手勁兒大,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握得我的手生疼。我只能儘量保持面部肌肉鬆弛,擺擺手:“崔總慢走。”
等崔啟明開車走遠,我才拿另一隻手捏捏吳大少手背,“吳海,你把我捏疼了。”
我疼得眼眶裡的淚花都快掉下來了,吳大少知道真是弄疼我了,趕緊鬆了手,嘴還硬著,“活該讓你疼,隨便跟個男的出去,電話也打不通,你說我多急!”
手機?一直放包裡也沒注意,也沒聽見響過,估計是沒電了,這算是咱的錯,於是趕緊示弱。我把手舉到吳大少嘴邊,“還疼,吹。”
吳大少對我的撒嬌沒法免疫,乖乖地低頭吹了吹,溫溫的,癢癢的。吳大少一邊吹著一邊拿眼瞪我,還生著氣呢,我踮起腳尖,親在吳大少嘟起的唇上,眉眼彎彎地笑著看他。吳大少果然緩和下來,眼神黑幽幽的,捧著我的臉來了個更煽情的法式熱吻。
“媳婦兒,剛那人叫你小瑾耶,還自稱是你哥呢……”
“他這是沒經過當事人同意,擅自盜版!”
“那正版在哪兒呢?”
我在他懷裡動了動,有些彆扭,明明知道吳大少分明是趁火打劫,但是咱只能順著說,誰叫咱“有錯在先